昨晚聖者罹難,曉月她們又說連父神都逃走了。想必這些與你們有些關係吧?”
葉離也不遮掩,說道:“沒錯。”
霍伯的眼神複雜起來,他說道:“那你們今天找我,是什麼意思?”
葉離深吸一口氣,說道:“老人家,經過我們的調查,這個所謂的父神還有聖者。的確都是日本密宗的人派過來的。並不是什麼天山上師。”
“我知道。”霍伯忽然說道。
葉離與葉準頓時吃了一驚。葉離不解的道:“老人家,您是老一輩的人。對近代史是最清楚的,我看的出您在麟角縣是有威望的人。但您為什麼還要如此助紂為虐?”
“你們跟我來吧。”霍伯看了葉離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隨後,他便轉身朝另一邊走去。葉離與葉準相視一眼,然後跟了上去。
霍伯帶兩人去的地方是霍伯的家裡。霍伯的家就在前方三百米處。不一會就到了,霍伯開啟門,請葉離和葉準進去。
這個房子是一個平房,並沒有那麼的不堪。至少冬天不會漏風,夏天不會漏雨。不過這房子也就是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一個廁所。除此之外,便無其他。客廳裡,只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和一張床。
唯一的電器是鎢絲燈,老式的鎢絲燈。
“就坐床上吧。”霍伯自己拿了蒲扇,然後去給葉離和葉準各自倒了一杯大茶葉泡的茶。用的瓷碗盛的。
瓷碗上面還有缺口。
“條件簡陋,兩位小哥別嫌棄。”霍伯說道。
葉離與葉準勉強笑了下,說道:“挺好的。”霍伯當下便也就坐在了兩人對面的椅子上。他眼中泛出一絲苦楚,說道:“你們是見多識廣的人,但你們也一定難以想到,這麟角縣貧窮到了什麼地步。我們這裡的地不好,難以有大豐收。荒年的時候,政府不接濟,我們就活不下去。娃兒們想讀書,難啊!那一所小學裡就一個老師,老師還是我們中間的老傢伙,那裡還教的了什麼東西。政府也不關心這裡,分過來當老師的大學生,我們熱情款待。但是人家最多待一晚,第二天就跑了。”
霍伯說到這裡,扇起風兒來。他說道:“娃兒們不讀書,走出去也沒什麼用。做做苦力,掙點辛苦錢。但是錢掙回來以後,想改善下家裡,想做棟樓房,磚瓦根本運不進來。我們跟市裡聯名請求修公路,市裡說經費緊張。如果要修,得我們出大部分的錢。我們這些人,吃飯都不夠,那裡有錢修路啊!”
霍伯的聲音中包含著無盡的嘆息,他繼續說道:“以前的夏天,還好一些。我們扇個扇子,還能睡覺。現在的夏天,越來越熱。你們沒辦法想象,酷熱的天,白天晚上睡不著,整個人浸在水裡的感覺啊!”
葉離與葉準用心的聆聽著,並不說話。他們聽的出這其中的無奈與痛苦。
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反過來,可恨之人,卻也是有無奈之處的。霍伯繼續說道:“我們麟角縣的人,不怕吃苦。也吃夠了苦,但是我們怕永遠就這樣沒有希望的過著。每天活著就是為了三頓飯,沒有期盼。都不知道這樣的熬著,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拜月教主給我們帶來了希望。他也的確做了許多事情,改善了我們的生活。他和他的徒弟能在一夜之間,從外地運回許多糧食,還有化肥來改變土質。他能在晚上給我們放映電影。還能給每家每戶發電風扇。我們整個鎮子裡的電費都是由他在承擔著。”
說到這兒,霍伯看向葉離和葉準,說道:“人這一生,又有多少年可以等待,揮霍?你要我們來痛恨教主,痛恨父神。然後來愛從來不關心我們的國家,你們覺得可能嗎?”
葉離與葉準被霍伯質問得說不出話來。是啊,憑什麼?
好半晌後,葉離才說道:“老人家,但是這個拜月教主是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