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則天為什麼又要這麼做？這似乎對於她並沒有什麼好處，更何況，她能做到一朝帝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事情有違天和？”唐糖很是詫異的說道。

“不對，是啊，她是一朝帝王，不會做這種事情，應該是她在驗證某一種東西！”

“驗證某一種東西？”

“剛剛戲臺上唱的，武則天是怎麼讓百花開放的？你還記得嗎？”

“令宮女拿來文房四寶，手握霜毫，蘸飽濃墨，在白絹上寫了一首五言詩：明朝游上苑，火速報春知。花須連夜放，莫待曉風吹。寫罷，她叫宮女拿到上苑焚燒，以報花神知曉。”唐糖自言自語的回憶著。

忽然唐糖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她寫的這首詩？還是……那寫詩的白娟？或者那霜豪筆？”

蘇小小輕輕的搖頭，“都不是！”

“都不是？那是……”

“人皇印！”

蘇小小點點頭肯定的說出了三個字。

“人皇印？那不是傳說中青帝伏羲用來定山河秩序，四時節令，掌管人間一切秩序的印章？可是，那戲文裡並沒有提到這個東西！”

唐糖詫異的看著蘇小小。

“你傻啊，戲文始終就是戲文，再說了除了這個東西，我想不出武則天可以用什麼東西來命令四時花神，更何況，她貶牡丹，應該也是用的人皇印，不然，就算是連根拔起也對牡丹無傷，天下牡丹又何其多？”

兩人一問一答，跟隨武則天貶牡丹的戲臺緩慢的前行。

“那這麼說這人皇印應該是真實存在的，那現在她應該在什麼地方？”

“武則天是公元624年出生，所以武則天距今有1391年，繼位的時候67，壽終的時候是82，也就是說她死後，那人皇印消失不見，不過，她距今也就1300年！”

“它有可能還在人間，可是最近百年都沒有聽過人皇印的訊息啊！啊，我知道了，如果是我擁有這個人皇印我也不會洩露，但是這個人皇印最大的用處就是定山河秩序，如今山河已定，有它不等於沒有？”

蘇小小沒有回答唐糖的話，不過神色間倒是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啦，我知道了，如果我手裡有這人皇印，又恰好知道這武則天貶牡丹的事情，我也想試一試，一夜百花放，甚是可以裝神弄鬼！”

唐糖並沒有注意到蘇小小的表情。

蘇小小想到的是蘇淺雪，怪不得最近自己總是心神不寧。

希望給她可以躲過這一劫。

兩人不再言語，專心的跟隨人群湧動開始欣賞大戲。

武則天用白娟讓百花盛開，牡丹不從，被貶出洛陽，後來因為邙山更適合牡丹生長，被人又爭相移種……

百花盛開，為什麼唯獨牡丹不從？

真的是牡丹高潔嗎？

就算是那樣，有人皇印加持，牡丹也必須盛開。

蘇小小猜想，應該是牡丹自知劫數已到，而武則天也是順從牡丹的心意，幫她歷劫。

這其中緣由蘇小小不得知，高人行事外人也猜不透。

化身廟會只進行了半天，人群散去，蘇小小和唐糖並沒有離開，而是選擇是一家當地的麵館吃午飯。

兩人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修為，就算是不吃不喝也沒有什麼。

可是既然是沾染紅塵人煙，那一切就都遵循一個正常人的規律。

唐糖點了兩份牛肉麵。

由於今天是花神廟會，等待的人稍微多了一些，不過反正兩人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撿了一個靠角落的座位坐了下來。

唐糖和蘇小小小聲的交談著今天的所見所聞，而蘇小小也是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如此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