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過眼睛的視線卻漸漸向下移動…

“你…”自然是察覺到了顧思顏的視線移動，吐出來了一個字，但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了，只好眼睛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好啦，先穿好衣服，起來吃早飯吧，都快中午了。”顧思顏從一旁拿出來了之前趁著程雪言睡著的時候找出來的衣服，卻並沒有遞到程雪言的眼前，而是先拿著衣服套在程雪言的頭上，給她穿上。

“不用啦…我可以…自己來的。不用你給我穿，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來。”沒有多餘的說明什麼的，只有這麼兩個字，有點霸道，卻讓程雪言莫名感到有點甜蜜，也只好順從的讓她給自己穿上衣服褲子。

穿鞋子的時候，程雪言看著顧思顏跪在地板上低著頭為自己穿上毛茸茸的合腳拖鞋的時候，她想，這輩子，就是顧思顏了吧。除了顧思顏，她怎麼可能還會喜歡上其他人呢。

“笑什麼？”抬起頭，顧思顏就看到程雪言的臉上掛著笑。

“沒有啊。”程雪言依然還是笑而不語。

“明明就在笑。”

收斂了笑容，臉上的表情正經起來，卻又能從中看出些許的開心，程雪言拉住了顧思顏的手，開口。

“思顏。”

“嗯？”

“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謝謝你…那麼為我著想，謝謝你…就算…離開了我，也依然關心著我，心裡有我。”

聽到這些，顧思顏先是一愣，然後淡淡的笑了，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伸出手撫住程雪言的臉，臉色也變得正色起來。

“我也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謝謝你…就算我離開你這麼多年，你還是一直只喜歡著我，等著我。謝謝你，對我的愛。”

語畢，吻上了程雪言的唇，兩個人，都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無關□□，只是想這麼安寧的在一起，吻著，抱著。

“對不起，我來晚了，剛剛喂一個病人診斷了一下所以耽擱了一會兒。”一個有磁性的男聲。

“沒關係。”比較平淡的女聲。

“你沒生氣就好。我們走吧。”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那麼小氣容易生別人氣的人啊？”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啊，只是…稍微有點擔心啊，你不會生氣當啊然是最好了啊。走吧，我請你吃飯。”

“這麼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儘管吃吧。”

不遠處，顧念希跟紀楚晨一同並肩離開，剛剛收拾完下班出了診室大樓的程雨霏，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樣的心情，她也說不出來，只是…原本輕鬆的感覺，不知為何的就這麼突然…罩上了一層陰霾。

本以為作出決定跟李光浩分手了，是弄清楚了感情的一個出路，現在，卻又陷入了一個讓她不想去解決的問題。

顧念希，對於她來說，對於她程雨霏來說，到底…

程雨霏不是個木頭人，她是個有感覺有喜怒哀樂的人，她自己知道顧念希給自己的感覺是怎麼樣，只是，她沒有辦法確定…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她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就代表著，她，程雨霏喜歡顧念希了？

所以程雨霏才會覺得有些煩悶無解。

看著顧念希跟紀楚晨離開的背影，更加讓程雨霏的心裡不舒服起來，難怪最近紀楚晨整天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看著自己想說些什麼又憋著不說出口只是在那裡笑笑笑，現在程雨霏想起來，更是在心裡把紀楚晨給ko了一百遍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解不了程雨霏心頭的煩悶感，因為她視力太好，看到顧念希側過頭跟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