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17歲以前，我的開心的回憶只有跟我的妹妹還有我的爸爸媽媽一家人一起的時候，還有思顏，我跟思顏，才是真的從小一起長大，有太多開心的回憶。而17歲以後，我所擁有的，就是你的父親，帶給我的噩夢。我曾說服自己不要厭惡你，但是我發現根本沒有必要，因為我現在已經很清楚，如果厭惡這種感情沒有上限的話，那麼我會這樣一直厭惡你下去。”

“至於思顏，我的生命與她，無可分割。”

☆、第110章

“我看，真正瘋掉的人，是你吧。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更何況我其實…”不是他的兒子。

後面的話想說，卻還是沒說出來，程啟明覺得這不是個最好的機會，雖然自從上次跟顧思顏在樂天城直面過之後，就有種顧思顏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的感覺。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今天把我約出來，然後莫名其妙的急說了些這些話傷害我，不想再說些什麼，不管你今天說了什麼，我都會當做沒聽見。我有事要處理，我走了。”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不喝這杯咖啡嗎？”

“——”剛打算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

“我是很喜歡喝這種咖啡，小時候也的確是吵著要喝，可是你印象中的那次，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喝這種咖啡了。我之所以喜歡喝，是因為跟思顏一起嘗過，後來她離開了我，不管是忙功課還是忙工作，我喝咖啡也還是喝這種，是因為我在想念我跟她在一起的感覺。所以，一直都是你，太自以為是了，你太自己以為的覺得，你很瞭解我。”程雪言知道，她已經打破了程啟明忍耐的底線了，因為程啟明的底線是隻要她在他的面前提起她喜歡顧思顏這件事情，他就會不悅。

程雪言一直都知道，以前不提，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把程啟明當一回事，所以沒有必要，後來不提，是因為顧思顏離開了，她很難過，所以不想提也不願意提起。

而現在，為什麼不提？

程啟明傷害了顧思顏，那麼她程雪言就要去傷害程啟明，甚至加倍的在他的身上討回來，更何況，這些，還遠遠不足以彌補他對顧思顏的傷害。

在喜歡你的人面前，不斷的說你跟你喜歡的人有多恩愛，那個人，會不炸毛不難過麼？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約他出來和下午茶，難道真的就是喝茶啊？

喝茶何必要對著程啟明的那張臉，她還不如跟顧思顏兩個人靠著，抱著，相互喂著喝呢。

“鐺鐺鐺，鐺鐺鐺。”一掃而過，桌上的杯具都被程啟明的兩手掃到了地上，杯具摔碎的聲音引起了店裡其他人的注目。

“不好意思——”服務生循著聲音趕快就過來了。

“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麻煩再來一杯熱咖啡。這裡再請人來收拾一下吧。”

“…”

“…”

程啟明最終還是沒有再離開，而是發洩完憤怒之後有些不知所措，他盯著程雪言，足足有一分鐘之久，直到服務生清理完了現場，再次送來了一杯咖啡放在了桌上，他看著程雪言又開始跟剛來的時候一樣，拿著茶匙攪動著咖啡，好像他們之前的爭吵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剛剛的一切就只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場恍惚而已。

“坐吧。”程雪言此刻突然平靜下來，然後不經意的看了眼時間。

“…”程啟明什麼都沒有說，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了下來。

“呼，這咖啡，不錯，雖然沒有我喝過的味道好，差了那麼一點，嚐嚐？”程雪言就在程啟明又重新坐下來了之後，當著他的面喝了一口咖啡，確切的說是，抿了一口，畢竟是杯熱咖啡，有點燙。

程啟明不懂，不過看著程雪言拿起咖啡打算遞過來，他也就自然的伸手去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