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知道。”衛小公子結結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當真是沒規矩。”無傷皺著眉頭看著他。

看到這一幕，身邊的侍女，忍不住憋笑。小翁主什麼時候學會了公主的這句話。

“翁主，對不起。是啟兒冒犯了您。”不知道侍女在耳邊說了什麼，小公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他。”無傷指指角落的霍去病說道。

“對不起。霍去病。我不該罵你有爹生沒娘教。”說著，自己還委屈的哭出了聲。

“對不起。”見老大道歉了，後面的幾個小的，也跟著道歉了。

聽到這話的無傷，只感覺頭上青筋暴起。這是道歉嗎？這不是再往人家身上扎一刀嗎？

“你們走。”無傷指著幾個礙眼的人說道。

不是說霍去病的童年很快樂嗎？怎麼會有人欺負他呢。

見礙眼的人走了，衛少兒才抱起孩子。

“對不起去病，娘不知道……”

“沒關係，我都習慣了。”孩童的話，打斷了衛少兒接下來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衛少兒更是淚如雨下 。習慣，怎麼會習慣呢。

而霍去病身後的丫鬟卻悄悄紅了眼眶。每次被欺負，小公子都會在夜裡悄悄哭泣。

可是後來，他慢慢的不哭了。

許是知道，哭也沒有用吧。哭也不會有人心疼他的。

“你為什麼，不告訴你舅舅。”衛少兒抹了一把眼淚。

“舅舅太忙了。我不想再麻煩他。”霍去病雖小，可也知道，舅舅在保家衛國呢。

他不想為了這種事麻煩舅舅。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衛少兒問道。

“孃親，已經許久沒有回來了。”

聽到這話，衛少兒不禁心裡一酸。

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兒子不在衛府待著，又能去哪兒？想罷。衛少兒含淚看了小翁主一眼。

“走，我們家去。”像是看懂了衛少兒的眼神，無傷上來拉住霍去病的手。

“我不去。”知道她是小翁主，霍去病有些討厭她。孃親就是為了照顧她，才拋棄自己的。

“跟我走，我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無傷承諾道。

“真的？人不信則不立。”這是霍去病偷聽到的話。

“我向來說話算數的。”

“好，那我跟你走。”霍去病有些喜歡她了。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我保護你呀，不讓別人欺負你。

一個人的去向，就這麼被兩個小稚童給決定了。

“翁主。”衛少兒抹著眼淚還想說些什麼。

卻被無傷甜甜的笑容打斷了。“姑姑，我們帶去病回家呀。”

“是，翁主。”我們帶去病回家。

而當衛青回家後。知道這個訊息，發了好大的火。

他一向是把去病當成自己的親子看待的。可他不在家，有人的心也大了。

“爹，不打了不打了。兒子錯了。”

衛青一下又一下的用竹篾抽打著兒子的掌心。

他不在家，兒子被養歪了。

“明天開始，就跟著先生讀書。”六七歲的孩子，已經不小了。

至於後院的幾個，從今往後，便冷著吧。

教育完孩子。他還要去平陽公主府給姐姐請罪呢。

姐姐幫了他，他卻沒能好好的報答姐姐。

“姐姐，這是姐姐最愛吃的棗糕。”平陽公主府外。衛青提著一包糕點遞給衛少兒。

“你費心了。我今日，把去病接走了。”說完這些，衛少兒便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