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桃花灣大隊,路上來往的人不多,花忍冬從空間裡拿出自己那輛腳踏車,一路騎著回了新市的家。
停好車,剛拿出鑰匙,隔壁的隔壁家的門開啟,上次隔著牆頭看到的小帥哥推著腳踏車從裡面走出來,看到花忍冬先是一愣,隨即推著腳踏車就小跑著過來。
“二花,二花,你這幾天都沒在家?”
有了這次,花忍冬也才見他第二次,看他喊的這麼親近,還有點不適應,將手上扶著的腳踏車轉了個方向,車頭對著小帥哥,隔開兩人的距離。
這幾天身邊總有奇怪的人來來去去,花忍冬都不敢相信任何一個自來熟的陌生人了,笑眯眯地問:“你誰啊?咱倆很熟嗎?”
小帥哥定在那裡,像是遭受到了背叛一樣,滿臉受傷地盯著花忍冬看了好一會兒才道:“你不記得我了?前兩天咱倆還一起趴牆頭,看那兩口子打架來著。”
這倒是沒錯,花忍冬疑惑,“之前沒見過?”
小帥哥撓著腦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反問:“見過嗎?我咋不記得?”
好吧,確定不是自己接收的原主記憶不全,花忍冬放下心,沒好氣地白了小帥哥一眼,“以前都沒見過,你喊的那麼順口,我還以為和你多熟呢。”
小帥哥嘿嘿一笑,“一回生,二回熟,咱倆這不都是第二回見了,怎麼也算是半個熟人了。再說,我姥都說了,你小時候我媽還抱過你,那時候我就在我媽的肚子裡,咱倆也算打過招呼,怎麼就算不熟呢?”
小帥哥出來那家姓楊,花忍冬倒是有些印象,老夫妻一共生了三個女兒,兩個嫁在新市,只有老小嫁去了外省,一千多里路程,很多年都回不來一趟。
這個小帥哥應該就是老夫妻那個小女兒家的孩子。
只是不知為何遠嫁的女兒沒回來,倒是她的兒子回來了,想想這個年代,再猜下去的結果多半不會太美好,倒是難得小帥哥還挺樂觀的。
如果不是天生腦子缺根筋,就是家裡的事兒都瞞著他。
見花忍冬沒再排斥自己,小帥哥推著腳踏車從旁邊繞到花忍冬身旁,指著兩家中間那家,“你還沒聽說吧?這家出事了,前天來了一群大蓋帽,從地下室把兩口子給抓了出來,逮到時兩口子身上還用樹藤捆著。還從他們家的地下室裡搜出好幾箱煙土。那玩意害人啊,這都解放多少年了,他家還有那東西,連他們家的孩子都給帶走審問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花忍冬對部門的印象不再是單純的不靠譜了,至少她給了點線索,他們也能順藤摸瓜把人抓了。
見小帥哥又在嘮嘮叨叨地說,他這兩天把他姥家翻了個遍,咋就沒也找出個地下室來。
花忍冬好笑地道:“你當地下室是那麼好挖的?家家都挖,沒準哪天咱們這片都得塌了。”
小帥哥一想也是,便也不再糾結,又說起他最近在新市周圍發現的好玩的地方。
花忍冬都不忍心告訴這個傻小子,其實不是他姥家沒有地下室,單純就是他自己傻傻地找不到。
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好幾箱的金錢財寶呢,可見楊家從前也是大戶人家。
“哎,你不是還要出門?這都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正喋喋不休的小帥哥彷彿被突然按了暫停鍵,話到嘴邊硬是給憋了回去,臉上的幽怨都要化為實質了。
見花忍冬開啟門,推車進院,小帥哥只好道:“二花,我叫房子墨,十七了,有時間找你玩啊。”
“下回見了要叫姐!”說完,花忍冬朝他揮揮手,便將大門‘啪’的一聲給關上了。
外面的房子墨嘆口氣,才騎上腳踏車走了。
花忍冬這次回來只是想看看那夫妻倆被抓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