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型別。夏箜篌在旁邊忍笑忍得很辛苦,連獸獸都捧著肚子笑倒在我肩上。
他一直帶著我們到了最頂層,進了靠西一間叫摘星閣的屋子。這屋子是個套間,算是兩室一廳,廳中琴棋書畫一應俱全,兩邊是臥室。
那男人一直偷偷觀察我和夏箜篌的反應,夏箜篌的來歷我雖然不清楚,但他顯然不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眠月樓對於他來說,似乎也只不過是“好一座妖族第一銷金窟”而已。我好歹是在西門府長大的,比這裡奢華百倍的房子也進去過……雖然也僅僅是進去過。
我們坐下不久就有人送上茶點,不過我餓了,讓他換酒菜來。很久以前西門府裡的狗牙老萬曾陪著西門爹來過這裡,美人他無福享用,倒是混了頓酒足飯飽,回去後每次喝醉酒都吹噓他喝過眠月樓的酒,吃過眠月樓的菜,那是多麼多麼的美味,就好像連眠月樓的酒菜都能令人銷魂。今天正好嚐嚐。
那男人委婉地問夏箜篌要男人還是要女人,夏箜篌居然湊到他耳邊說了幾句,那男人立即曖昧地笑起來。他出去後我問夏箜篌跟他說了什麼,夏箜侯筆眯眯地說:“我告訴他給我派兩個不善言辭的女孩子,會說不如會做。”
我聽得差點噴出一口茶來:“你想做什麼?”
他遞了條手帕給我,笑著說:“有很多事可以做,你要是覺得沒意思,咱們可以現在就走。”
我沒理他,看了一眼窗外,天空藍得像海水,能看見遠處的皇宮,琉璃瓦反著金色的光。
我們要的人很快就來了,那性向不明的男人輕輕退了出去,還替我們關好了門。
美貌的靈族女孩我見過很多,眠月樓裡的卻無疑比我見過的那些更出眾。靈墟堡裡的那些貴族少女們不過是些沒見過世面的井底蛙,面前這兩個女孩容貌清純可愛,神態中卻帶著一種慣見風月的成熟和嫵媚。
那兩個女孩對我微微福了福,一左一右坐到夏箜篌身邊去,一個問:“先生貴姓?”另一個笑道:“先生說的會做,不知指的是什麼……”
夏箜篌擼一擼他的假鬍子:“複姓西門。”
我想用眼神殺死他!
一起進來的一共是三個人,有一個人始終靜靜地站在門口沒動也沒說話。好像為了證明他很紅,他穿著一件火紅的長袍,半靠在大紅色的簾子上,只有露在外面的臉和半截手指,可能是因為長年不見陽光,白得幾乎透明,一雙淡茶色的眸子半開半合,好像在看著我,又好像在看著我身後的什麼地方。他那副慵懶的樣子加上玉一樣細膩的肌膚實在是很銷魂,我不錯眼珠地看著他,滿腦子都是兩個字:小受。
君不見居然是這樣一個男人,對這個人的相貌我半點印像也沒有,這人未必來自西門府,我有些失望。卻還是不死心,衝他招招手讓他過來坐。
出乎我的意料,他動起來沒有一絲脂粉氣,望著我眼神裡有一種誘人的東西,他唇角帶笑,眼角眉梢都是笑,他每一個動作,舉手投足,都彷彿藏著一千條誘人投懷送抱的計……不過是從門口到桌邊,幾步就到了我面前,我卻有種靈魂出竅又回來了的感覺——我相信他是眠月樓裡最紅的了,這樣的人,他的吸引力無論對男人還是對女人,都是致命的。
喝口茶掩飾我剛剛的失神,瞄一眼夏箜篌,他的定力比我好,也可能因為君不見的放電物件不是他,他手拄桌子摸著下巴,望著君不見的目光中只有單純的欣賞。
看他摸下巴,我忍不住也摸了摸下巴,確定自己剛才沒有失態到流口水。
君不見一撩衣襬坐到我身邊,他身上帶著一種溫和乾淨得好像秋日陽光一樣的清香,用最舒服的姿勢輕靠著椅背,溫柔地對我微笑。
我決定無視他的電力,開門見山地問他:“剛才樓下那支曲子,是你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