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已經是在深山裡了,遠處甚至能看見夜行動物閃著光的眼睛,京城附近什麼地方有這樣一座高山呢?
夏箜篌走到我身邊,我回頭問他:“這座山在什麼地方?”
他看著我踩在大石頭上的雙腳說:“京城南郊,這附近就這麼一座山你不冷麼?”
“冷有什麼辦法,你的鞋子我又穿不住……”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把我打橫抱了起來,笑著說:“我也覺得有些冷,不如我們繼續互相取暖吧!”
他的笑容很溫暖,其實我心裡是貪戀這個懷抱的。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原來佔便宜這種事也要分什麼人做,有些人做了就是猥瑣齷齪,而他這樣的人,連誘惑都是乾淨優雅的。
他究竟是從哪一天開始這麼喜歡我地?這個問題我做夢都在問他,結果夢裡他說,你猜。
我蜷在他懷裡睡了一夜,醒來時發現身上又被他蓋了件衣服。
“醒了?我下山去給你買衣服和鞋。很快就回來。”他把我放到旁邊的草堆裡站起身。
“喂……”
“嗯?”
“順便買點吃的回來,我想吃肉!”我恨死自己了,其實我想說,你揹著我走不好麼,我不願意一個人留在這裡。
他笑笑。轉身走了,我沮喪地捶了捶地,草堆裡的灰塵被我捶得四散飄揚,我被嗆得直咳嗽,獸獸躲得遠遠的對著我吱吱亂罵。
洞口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我扭頭一看,夏箜篌竟然沒走,靠在洞口笑容可鞠地看著我說:“不然我們一起走怎麼樣?我揹你下山。”
下山的路上。我趴在他背上想起禽獸來,以前每次我走累了,他總會揹我回山上,山中的景色都差不多,只是物是人非。
走到半山腰開始漸漸有了人家,遠遠地能看見山腳有個村子。
他在一戶人家院外停下來說:“這家院子裡好像晾著女裝,我們進去問問。”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已經在敲門了。那門沒有栓上,一敲就應手而開,他果然眼尖,院裡確實晾著些衣服,其中就有幾件是女人地。一個二十出頭的**正坐在井邊洗衣服。抬頭看見我們吃了一驚。
夏箜篌趕緊解釋,說我和他是去京城投奔親戚的。結果路上遇到強盜……他說著不知從哪裡翻出幾錠碎銀子,說是身上只剩這些了,想借套女裝給我穿。他編得太狗血了,而且我穿著他的衣服,又說遇到強盜,很容易讓人誤會我被強盜劫了色。我在他耳邊低聲嘮叨:“你就不能編得再認真點麼……”
好在我們倆長得都很像好人,也可能那幾錠碎銀子在山村農家眼中實在不算少,那**幾乎沒有猶豫就放下手裡的衣服把我們讓到屋裡。
夏箜篌把我放在椅子上,沒用他開口,那**已經笑著跟我說:“妹子先坐一會兒,我去幫你打盆洗腳水來,咱倆身量差不多,我前些日子剛做了套新衣裳新鞋,一會給你拿過來。”
她出去打水,我看了看屋裡地擺設,桌椅都是就地取材自己做的,這戶人家可能成親的時間不長,家裡東西看著都很新,讓我想起上輩子的鄉村遊。媽媽很嚮往田園生活,她生病前曾經說過,希望在她和我爸老了的時候,在鄉下買個果園,自己種一小塊地,養些雞和鴨子之類地。媽媽的話可能早就被那個她渴望跟他白頭偕老的人忘記了,我坐在這裡,忽然心酸,好像坐在媽媽永遠實現不了地夢裡。
“能生活在這種地方也是一種福氣吧,”夏箜篌說:“你看他們的生活多簡單。”
那**很爽快,告訴我們她姓韓,把一套嶄新的細布衣服給了我,卻只肯從那幾錠碎銀子裡挑最小的一塊拿了,說什麼也不肯多要,還留我們吃了午飯再上路。
為了表達感激之情,夏箜篌自告奮勇去幫她劈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