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過那被打爛的、除了他們倆沒人願意看一眼的怪物後,一路上都落在最後嘀嘀咕咕。我斜眼瞄著他們,這兩個人難道突然看對眼了。彼此間有了非同一般的感覺?哼哼!
我四處看了看,店外的土路上腳印十分凌亂,有幾個堪至是帶著血的赤腳印,一個樹叢後還有一塊暗紅色的布料隨風抖動。我心裡一動,走過去撿起一根樹枝挑那塊布。那塊像是刮在了什麼東西上。很沉重。樹樹咔嚓一聲折斷了,那塊佈下面地東西也被我挑了出來。
一隻腳,還穿著繡花鞋。
我驚得頭髮根倒豎。猛往後退了幾步,撞在好奇跟過來的南都燕身上,她看了一眼臉色發白,沒好氣地說:“沒事亂翻垃圾,翻出個死人來,哼!”
好在,那並不是一隻斷腳,腳上還連著腿,我挑起來的那片布就是被撕裂的長裙,顏色暗沉是因為裙子上染滿鮮血,血一干就變了顏色。
南都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抽出腰間地劍幾下把那片樹叢砍個精光,陷在樹叢裡的那具女屍整個出現在我們眼前,我只瞥了一眼就認出,這不正是前天夜裡住在我隔壁,引我和夏箜篌進秘道的女人嗎?她跳下懸崖,卻死在了這裡。
夏箜篌問南都石:“南都兄認得這女人麼?前天夜裡我們就是被她引入秘道的。”
南都石緩緩搖頭:“從未見過。”
珠兒聲音小小地說:“這家店裡的人都哪裡去了,不會都被殺了吧?”她說著打了個寒戰。
屠村!我腦子裡猛地浮現出這兩個字,想起虎牙村地石大姐。為什麼我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那些人跟南都家秘道里逃出去地這些,有某種關係呢?
小洛說:“八成是看情形不對就都跑了吧,南都兄府上地人四處檢視,不是說沒有查到什麼可疑的麼?”
夏箜篌突然說:“他們之前怎麼沒看到這具女屍?”
小洛看看夏箜篌,皺起眉道:“夏兄是說這女屍才被人拋屍在這裡不久?”
我心裡一動,想起倖存下來的石大姐,忍不住說:“說不定不是拋屍,是她本來沒死,等搜查地人走了才從裡面逃出來,藏在這裡,結果傷得太重走不動了,就死在了這裡。”
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妖族的,她跳崖居然都沒有摔死,可見不是輕功極好就是會飛。現在人已經死了,估計夏箜篌也未必能看得出來。我想著想著肚子咕咕叫起來,南都燕瞪我一眼:“看了這麼多噁心東西你還會餓……”
我也瞪她:“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好吧!”
南都石看了看天色回過頭來說:“從這裡回府,進門就傍晚了,我們不如繼續下山,去前面鎮子裡吃些東西吧。”
他衝著遠處吹了聲口哨,立即有幾個南都府的家丁跑來。南都石吩咐他們把這女屍抬回府去,又命他們把這家店看好了,不許人出入。
又走了一個時辰才進了南都石說的鎮子,一進鎮子就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我們這一群人實在太顯眼了些,尤其是兩個美男都沒穿外衣,看得周圍老老少少的女人們都兩眼直放光。連南都燕那樣傾城的美人都沒他們倆拉風。
已經過了時飯的時間,酒樓里人不多,我們坐了臨窗的位子,掌櫃認出南都石,特意殷勤招待,給我們加了兩個菜。只是我們才從秘道里鑽出來沒多久,雖然肚子早就餓了,卻都沒什麼胃口。
正一個個沒精打采地吃著盤子裡的菜,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鬧。窗子是半開的,珠兒好熱鬧,一把推開窗戶伸出頭去看,她這一開窗,一股濃重的煙塵頓時捲了進來,把桌上的每一盤菜都給灑上一層黃土和煤灰。連我放在桌子上的那隻手,捻一捻手指都覺得落了不少砂粒。
珠兒有些結巴地說:“這個……這是怎麼回事啊?”
捲起那股煙塵的是一個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