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大義凜然的說道:“紂王無道,逆命於天,殘虐萬姓,因奴正士,焚炙忠良,荒淫不道,無辜籲天,穢德彰聞。惟我先王,若日月之照臨,光於四方,顯於西土,命我先王肅將天威,大勳未集。惟我西周誕及多方,肆予小子,恭行天之罰。今天下諸侯一德一心,大會於孟津,我武維揚,侵於之疆,取彼兇殘,殺伐用張,於湯有光。此予小子不得已之心也。”伯夷和叔齊說道:“臣聞‘子不言父過,臣不彰君惡’。故父有諍子,君有諍臣。只聞以德而感君,未聞以下而伐上者。今紂王,君也,雖有不德,何不傾城盡諫,以盡臣節,亦不失為忠耳。況先王以服事殷,未聞不足於湯也。臣又聞‘至德無不感通,至仁無不賓服’。苟至德至仁在我,何兇殘不化為淳良乎!以臣愚見,當退守臣節,體先王服事之誠,守千古君臣之分,不亦善乎。”姬發聽後,低頭不語,他知道他此時不該說任何話。只見姜子牙說道:“二位之言雖善,予非不知,此是一得之見。今天下溺矣,百姓如坐水火,三綱已絕,四維已折,天怒於上,民怨於下,天翻地覆之時,四海鼎沸之際。惟天矜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況夫天已肅命於我周,若不順天,厥罪惟均。且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百姓有過,在予一人。今予必往。如逆天不順,非予先王有罪,惟予小子無良。”姜子牙身邊的將士想要繼續走,見伯夷、叔齊二人言之不巳,心中不滿。
伯夷和叔齊見西岐將領俱有不豫之色,眾人挾姬發和姜子牙想走,二人知他們必會繼續前往朝歌,於是跪在馬前,攬其轡,說道:“臣受先王養老之恩,終守臣節之義,不得不盡今日之心耳。今大王雖以仁義服天下,豈有父死不葬,援及干戈,可謂孝乎?以臣伐君,可謂忠乎?臣恐天下後世必有為之口實者。”左右眾將見伯夷和叔齊叩馬而諫,軍士不得前進,心中大怒,便想要拿兵器將二人殺了。姜子牙連忙阻止道:“不可。此天下之義士也。”然後姜子牙便命人將二人扶走,眾兵才得以前進。後來伯夷、叔齊入道陽山,恥食周粟,采薇作歌,終至守節餓死。
姜子牙的大軍來到了金雞嶺,嶺上有一支人馬,打兩杆大紅旗,駐札嶺上,阻住大兵。哨馬報到中軍前道:“啟元帥:金雞嶺有一支人馬阻住,大軍不能前進,請令定奪。”姜子牙傳令:“安下行營。”升帳坐下,著探事軍打探:“是那裡人馬在此處阻軍?”姜子牙話語剛落,只見左右來報:“有一將請戰。”姜子牙不知是哪裡人馬,忙傳令問道:“誰人見陣走一遭?”有左哨先行南宮适上帳應聲道:“末將願往。”姜子牙見是南宮适後便說道:“首次出軍,當宜小心。”南宮适領令上馬,炮聲大振,一馬走出營前。見一將幞頭鐵甲,烏馬長槍。鐵甲生光豔,皂服襯龍文。
南宮适問道:“你是那裡無名小將,敢阻西岐大軍?”魏賁問道:“你是何人?往那裡去?”南宮适說道:“我家元帥奉天征討而伐成湯,你敢大膽粗心,阻我大隊人馬!”大喝一聲,舞刀直取。魏賁手中槍赴面交還,兩馬相交,刀槍並舉,戰有三十回合。南宮适被魏賁直殺得汗流脊背,心下暗思:“才出兵至此,今日遇這員大將,若敗回大營,元帥必定見責。”南宮适心上出神,不堤防被魏賁大喝一聲,抓住南宮适的袍帶,生擒過馬去。魏賁對著南宮适說道:“我不傷你性命,快請姜元帥出來相見。”又把南宮适放回營來。武吉報入中軍:“南宮适聽令。”姜子牙便傳令:“讓他進來。”南宮适進到帳內,將“被擒放回,請元帥定奪”說了一遍。姜子牙聽後大怒道:“六十萬人馬,你乃左哨首領官,今一旦先挫我大軍銳氣,你還來見我?”喝左右:“綁出轅門,斬訖報來!”左右隨將南宮适推出轅門來。
魏賁在馬上,見要斬南宮适,在馬上大叫道:“刀下留人!只請姜元帥相見,我自有機密相商!”軍政官報入帳中:“啟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