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心眼也不長……
心中無奈,想罵又不忍心——
看來以後要儘量少帶無痕同行。總得給她做做面子,別讓她的話掉地上……
……
“知錯就好,下不為例。”
他聽見自己冷冷的聲音。
“是。我記住了。”
老老實實的點頭,不會就此輕易放過吧?抬頭。虔誠地等著老闆繼續訓斥。
“要守規矩知進退。”
對,是!
錦言頻頻點頭,以後保證做到。還有呢?
這就沒了?訓完了?
她抬頭意外地望著任昆,這,這就行了?還是氣到懶得訓的程度?
“那,侯爺……我們還,那起初說好的話?”
小心翼翼地求證。不會藉此了結了當初的合作約定吧?
沒有了永安侯的這把大傘,長公主又處於不穩定噴發狀態中,日子灰暗無光。
你說呢?
任昆頓了頓,長出一口氣。算了,懶得和她計較:
“父親再忙這一兩日自會回府。”
答非所問,反說起任懷元的行蹤來。
噢……駙馬要回府了。
這意思是指之前說的故事會之事作廢了吧?
明白了永安侯話意,她忙表態:“好,我知道了。我明日就開始做落梅山莊的事情。”
任昆又一陣無語。
這丫頭想事情怎麼老是與別人不同?
他沒別的意思好不好!
他只是想告訴她再忍上兩日,母親的火就不會發她身上了好不好?
怎麼又扯到別的事情上了?
好比剛才,自己就是想聽她親口說說今天發生的事,想象她定會是一幅洋洋得意的又可愛又可笑的小模樣……
誰知到她這兒,就又是賠禮又認錯。還擔心自己日後報復!
在她心裡,自己就是這般得不堪?
“晚膳用什麼?”
懶得再理她,任昆果斷換了話題。
這丫頭一會聰明一會笨拙,時靈時不靈的,換個她能理解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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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永安侯用完晚餐離開榴園,錦言才長長出了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總算躲過一劫!
話說任昆真的挺有大人大量,居然沒怎麼清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
老天還算有點良知!
錦言想到初見面時永安侯的那一記窩心腳,就不寒而悚。龍有逆鱗,觸之及亡,自己這次犯了這麼個大錯,居然還有命活著,居然還能全須全尾的髮絲無損,真是老天保佑。
下次再也不敢了。
經此一事,任昆的形象在錦言心中呈兩極分化:
綜合好評數上升許多,夠寬容懂剋制,且能得理饒人,體諒下屬,是個不錯的老闆;
親近指數驟然下跌數個百分點,直接回到當初只可遠觀不可近賞的地步,猛獸再無害,歸根結底也是猛獸,不能老虎不發威就當他是病貓。
侯爺是佛爺,要尊著敬著供著,不能親近之……
……
永安侯剛回院子,就聽下人回報水公子來訪。
不由得一愣,無痕向來非公不入,因公而來都是到書房,眼下這般晚了,怎會直接找到寢居來?
待見水無痕面有倦色眼帶紅絲,愈發奇怪:“無痕,你這是?”
水無痕取出一本小薄冊,遞給任昆:“侯爺前幾日問過雜事趣聞,我著人在市井之中收集了些,這裡的幾則已整理潤色過了,侯爺看看可能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