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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史軫歸來

王萱又是搶著站起來說道:“我替老祖宗送一送徐軍侯!”

“我們暫時還沒法回汴梁是吧?”走出宅子,王萱拽著徐懷的衣袖,有時嬌怨的問道。

“嗯,就算是赤扈人北撤,形勢暫時也沒有辦法真正好轉起來。”徐懷說道。

“祖父肯定不會贊同求和,這次怕是又要觸怒官家了,但倘若還能被貶到桐柏山來,那就好了!”王萱有些期待的說道。

徐懷他知道王萱也僅僅是抱以萬一的奢望,笑道:“王相身邊有你父親、你舅父、盧爺、史先生幫著出謀劃策,不用你操什麼心……”

“嗒嗒嗒……”

這時候有駿馬在山間賓士的聲音傳來。

獅駝嶺道雖然開闢較寬,有些臺階道的坡度也儘可能造得平緩,可供騾馬駝運貨物進出,但除非緊急情況,不會有馬匹在山道上撒開蹄子狂奔。

徐懷蹙著眉頭朝林子外的山道看去,不一會兒有一名信使牽馬趕過來稟報:“稟軍侯,青衣嶺急信!”

徐懷接過信函,乃是坐鎮青衣嶺大營的徐武磧親筆信,拆開來看到信裡寫史軫被逐出京,今日清晨趕到青衣嶺大營,徐武磧已派人護送史軫到淮源與他相見。

“史軫被逐出京?”柳瓊兒站在徐懷的身邊,震驚的問道。

看信中所書,徐懷他也是又驚又疑:史軫是作為僚屬留在王稟身邊,正而八經的官身也才從九品,王稟身邊發生天大的事情,也不應該輪到史軫被放逐才是啊?

“祖父那邊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吧?”王萱又驚又疑問道。

“這要見到史先生才知道,你與我一起先回淮源再說!”徐懷說道。

也不管侍女趕回去跟朱老夫人稟報,徐懷就與王萱、柳瓊兒徑直往林子外走去。隨侍已經在林子外備好馬,他們先乘馬沿著山道往獅駝嶺寨行去,待出鹿臺大寨之後,道路寬敞起來,便一路往淮源城馳去。

朱老夫人沒有派人趕過來將王萱半道拽回去,卻是著翟娘子帶著兩名丫鬟趕過來貼身照顧王萱。

趕在暮色降臨之前,徐懷他們回到淮源城中,得知史軫也是前腳剛到,正與年前遷到淮源淮揚坊定居的史家老小團聚。

徐懷不知道汴梁城裡發生什麼事情,顧不上史軫與家人分離數月難得一聚,便派人去請史軫過來。

“軍侯啊,你也不容我喘一口氣啊!”史軫小跑著走著客堂,行走之間還有些不便,坐下來小喘著氣抱怨道,“我這一路出京風餐露宿,都沒有睡過一頓好覺,身子骨在馬背上都顛散架了,到楚山還走了好幾十裡山道,腳底板都是血泡……”

見史軫這般模樣,此時還有閒情抱怨這個抱怨那個,徐懷便知道汴梁城裡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大變故,傾過身子,問道:“史先生是見勢不對,先溜來楚山了?”

“王相倘若要守汴梁,我這把身子骨劈了當柴燒,或許還能發揮一丁點的作用,但此時官家決意求和,我還留在王相身邊作甚?”史軫也不掩飾他確實是自己想先溜出來汴梁,脫下破舊的靴子,露出發出微微酸臭味的腳丫子,叫徐懷看他腳底板確實磨出幾個血泡,好在還沒有破開。

“我祖父他怎麼樣,他可沒有觸惱皇上吧,他老人家身子骨可還安健?”王萱焦急問道。

“王相他啊,”史軫打了哈哈,說道,“好著呢!”

“史先生,你有什麼事不需要瞞我。”王萱急道。

“我沒有瞞萱小姐您啊,王相他現在是好得很,但日後王相狀況會不會好,史老兒我也不能未卜先知啊,”史軫笑了笑,又側著身子問徐懷,道,“你希望王相暫作隱忍,到底是怎麼想的,盧雄、周景都語焉不詳,不肯說透徹,我也不能胡思亂想是不,只能當面來找你問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