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一旁。
汪伯潛、楊茂彥、魏楚鈞三人平素最得紹隆帝的信任。
汪伯潛作為樞相、楊茂彥以參知政事兼領御營使、京畿四壁防禦使,地位可以說是名義上的宰相周鶴平起平坐,都可以說是位極人臣,然而也不知道跪在殿下多久還沒能站起身來,可見譁變之事真正將紹隆帝給驚嚇住了,甚至要遠比建鄴水師覆滅、虜兵渡江更令他驚惶、怒不可遏。
而整件事不管有沒有京襄在背後推波助瀾,以御營使、京畿四壁防禦使總領建鄴全部守軍的楊茂彥都要承擔最主要的罪責。
當然了,在場諸人心裡也更清楚,眼下也不是真正追究誰的罪責的時候,關鍵還是平息事端,以及怎樣才能平息事端。
除了汪伯潛、楊茂彥、魏楚鈞、朱沆以及一干宮侍外,權知建鄴府事錢尚端也被詔入宮中。
錢尚端原為先帝受封景王之時的潛邸舊臣,隨先帝守禦鞏義、北援沁水等戰出謀劃劃,先帝於襄陽登基,錢尚端也是擁立重臣,但與鄭懷忠、鄭聰父子交往過密,幾次幫鄭家父子說話,與先帝意見忤逆而受冷落,身為知
制誥卻常常十天半個月不被召入宮。
外人都以為錢尚端從來會徹底淪落下去,再無翻身的機會,卻不想紹隆帝即位後,朱沆卸任建鄴府尹,錢尚端就受命權知建鄴府事。
建鄴府尹權柄太大,朱沆之後不再委任,權知建鄴府事就是建鄴府最高長官。
就像樞密院有時不設樞密使,通常會委任次一次的知樞密院事或權知樞密院事執掌樞密院一樣。
這時候世人才知道錢尚端一直秘密聯絡的,非是鄭懷忠、鄭聰父子,而是早就秘密倒向當時還是淮王的紹隆帝。
錢尚端窺了王番、劉衍一眼,小聲跟周鶴、高純年述說目前北城局勢惡勢:“……北城守軍幾乎都牽涉其中,信華門、端義門、鴻昌門以及北城武庫都被譁變兵卒控制,其他三座的守軍目前也僅僅是勉強安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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