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吞噬得一乾二淨,再也沒有了那種寒冰入體的感覺。我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菩提扣,很難想象剛才的白光是這枚黃sè小紐扣發出的,我開始理解了嚴叔說的“至聖絕塵之物”是什麼意思,至聖的東西,是永遠無法被我們塵世間的目光所看破的。
“魯傑的宿舍就在前面嗎?小畔,我們走!”沐浴了剛才的白光,就好像打了一支強心劑,我不再感到絲毫的驚恐,既來之,則安之;難安之,則滅之。有祖師爺的庇護,我還有什麼理由懼怕這凡人佈下的小小鎖魂陣呢?
然而兩方對立,最忌輕敵!我這有恃無恐的**想法,差點把眾人的xìng命都葬送在了這裡。
開啟五零六的房門,映入眼簾的場景讓我大失所望,我原本以為這裡會有什麼異於平常的線索,可是事實證明,這只是一間很普通的宿舍,裡面的設施跟姜畔宿舍差不多,基本上沒有什麼很可疑的地方, 唯一讓人覺得彆扭的是,靠門的床鋪牆上貼著一**心如露點的合成圖片,ps技術相當之差,脖子都他媽短了一截,這算可疑嗎?我苦笑了一下。
魯傑睡在宿舍裡邊靠陽臺的五號床位,上面整齊地疊放著他的衣服、被褥,我走過去踮著腳尖翻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把他的東西重新規整好後,我就準備與姜畔離去了。
可是就在我轉身的一瞬間,我好像瞄到了什麼東西,我發現在魯傑床鋪旁的牆壁上有很多小孔,於是趕緊翻身上床,跪在鋪上研究這些可以透出光亮的小孔兒。這些小孔兒跟一粒大米的直徑差不多,直通隔壁,大概有六七個,我的第一反應不是這些小孔兒是用來幹什麼的,而是它們是用什麼工具打出來的,因為每一個小孔兒的邊緣都光滑無比,根本不像是用鑽頭一類的東西鑽出來的。
我嘖著嘴巴,隱約覺得這些小孔不一般,可是卻又想不通到底哪裡不對勁,於是就下意識地把手中的兩把鑰匙拋來拋去。“哐當!”由於力度掌握不好,其中一把鑰匙被我拋到了地上。
我費了好大勁兒從上鋪爬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鑰匙,在看到鑰匙上貼的標籤寫的是“504”的時候,我一下子想明白了,找線索有時候不能侷限於主觀的犯罪現場,還必須得多方聯絡才行。
想到這裡,我狂奔著出了門,迫不及待地開啟五零四宿舍的門,果然在三號床位靠著的牆壁上也發現了跟隔壁一模一樣的小孔,我看了看床腳的登記牌上寫的內容:楊浩,高二(五班)。
cāo!楊浩的死絕對跟魯傑有關,可是?他是用什麼法子讓楊浩渾身針眼兒,腳墜秤砣地上吊自殺呢?
“啪……”就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猛地感覺有什麼東西拍打了一下我的肩,我以為是姜畔,於是就轉身問他:“小畔,怎麼了?”
可是我身後哪有什麼姜畔,只有一雙光腳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腳腕上還拴著一枚烏黑的大秤砣,鮮血順著腳趾“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動都不敢動一下,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我在心裡嘀咕著。按理說經過了這麼多奇異的事件後,我的膽子應該大了才對,可是房間裡突然多了一對血淋淋的大腳,還他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這事兒擱誰那兒誰都怕!
正好我身旁的桌子上平放著一面紅sè的塑膠鏡子,透過鏡子能看到我頭頂的地方。
我戰戰兢兢地把眼珠轉過去……啊!在我頭頂正上方赫然懸吊著一個人,裸著上身,垂著雙臂,胸前扎滿了針眼兒,血跟不要錢似的“汩汩”地從眼兒裡往外冒,藍白sè的校服褲子都被血染成了暗紅sè。
我再睜大眼睛往身體上面看,我去!一個平頭的男孩正翻著白眼朝鏡中看來,透過鏡面的反shè,我跟他正好形成了對視,丫兒竟然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