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或者哥哥。」
「我跟你說—— ; 」最後他忍住情緒跟弟弟說,「我沒有能力幫你處理那麼大的事,但是,你家裡或者小孩需要什麼幫忙,隨時告訴我。」
弟弟看著他,似乎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沉默著,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
他聽見外面同事跟弟弟說前幾天晚上在電視上看到他以前演過的電影。「你演得好好笑,好寫實!」
「拜託哦,」他聽見弟弟說,「都是過去式了!」
然後聽見他跟所有人逐一說再見的聲音。
山區多雨,臺北都已經是那樣的天氣了,一如他所料,山上更是斜風細雨濃霧瀰漫,視線很差。當他轉入山路看到前面有黃色警戒線和警察時,距離已經近到差點來不及煞車。
警察靠了過來,認出是他,如釋重負地說:「電話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正確的地方你就結束通話了,然後一直關機,啊你公司說你已經出來了……,我還在想這下子要用什麼方法聯絡你,還好你竟然知道是這裡……」
是啊,怎麼知道是這裡?但,就是知道。一如一種本能一種直覺,或是一種牽連。
他停好車,跟著警察走了過去。小時候走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