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從左說,”從時間、地點、線索、作案動機和目擊證言都無可推卸,故認為他抗拒真實坦白,沒判他死刑立即執行就萬幸了,想不到一蹲就蹲了十五年。” ”那他後來咋出來的?”徐亮問。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禽從左說,”老天長眼,那年公安抓到一個入室盜竊犯,因為有命案在身,他供出十五年前曾夜裡入室盜竊,碰出動靜,屋裡的人與他搏鬥,恐怕被糾纏無法脫身,他便隨手操起桌上的一把剪子刺向那人胸口,就見那人鬆開抓住盜賊的手,軟綿綿倒在地上,盜賊一看出了人命,抓過一條手巾把屋裡留下的腳印擦拭乾淨便跑掉了,經時間、地點和死者驗證無誤,十五年前那個被判定我弟弟殺害的死者就是那個工頭,事實大白於天下,我弟弟被無罪釋放,還得到一筆司法補償,你們說冤不冤?” ”是有點冤,”霞水笙說。 ”不是有點冤,是天大的冤枉,典型的殃及池魚,”禽從左糾正說。 默然共同幹了一杯,禽從左嘎嘎笑個不停道,”都是哥們,我弟弟就無辜被冤,而我呢居然成幸運兒,得了癌症巧遇霞老弟貴人,讓張黑鎖給我出一奇方,我的命可能有救了,說到死,有誰不怕呀!” 吃飯還在繼續,推杯換盞,院外來了兩人,一個是田一畝,另一個人是鍾村長,霞水笙有過一面之交,禽從左好像更熟悉一些,他招呼道,”鍾村長來的正巧,我們正喝到中場,水笙拿碗筷來!” ”打擾了,”鍾村長很是歉疚地說,”抱歉我不知你們幾位在吃飯,禽科長怎麼來村裡,也不知會老弟一聲,我讓老田安排一桌?” ”先坐下,”禽從左把鍾村長和田一畝按到霞水笙放好的塑膠凳上,”鍾村長太官僚了,我都在村裡住快一個月了?” ”是嗎,我怎麼一點不知?”鍾村長一臉茫然道。喜歡不會低頭的小草()不會低頭的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