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順勢而為,畢竟男孩們沒事他就必須準時將他們帶往明天行程的第一站,至於開走這輛車這件事,就當作是報復的小手段吧。
而這個女人……在瞥見她蒼白卻驚人的麗顏時,他的心不禁為之一動。
“喂!”眼看著車窗緊閉,她又不知他正在做什麼,只能在引擎發動之後大驚失色地拍著車窗喊叫:“你、你是誰呀,我的車壞了啦,你……喂,喂!”
他居然駕著她的車子揚長而去!
她驚愕過度地僵在原地,經過三分鐘之後,才發出咒罵的吼叫。
他是誰呀,他在幹什麼呀?
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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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躲在被窩的裴珺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捏著鼻子難受得想哭。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她恨不得將凌晨發生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腦子卻偏偏記得一清二楚。
撫著唇,她沒來由的感到噁心,因為她居然連對方是何長相都看不清楚便平白無故主動獻吻。那是她的初吻耶。
“我的媽呀。”她忍不住哭喪著臉低吼。
“我在這裡。”裴冷翠端著薑湯,緩緩走向女兒,不用問,她已從女兒的哭號聲中探知一二。
裴冷翠將裴珺縮在棉被裡的頭捧了起來,然後拉拉她的眼皮,和氣笑道:“女兒,起來喝點薑湯暖暖身。”
裴珺捧起薑汁,無精打采地嘆口氣,“娘呀,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淋雨回家?”
“你想說就會說。”
裴珺吸吸鼻子,由鏡中看著母親在她身後梳理著她的長髮,那模樣恬靜如昔。
裴珺心想也許是母親心如止水、與世無爭,所以才能永保年輕,而她獨持、吸引人的氣質也成為自己仿效的目標。
“娘呀,何老先生吻你的時候,你有什麼反應?”裴珺看待母親不似其他長輩,有時她覺得母親如同她的朋友或是姐妹,她們可以天南地北地聊,包括彼此的情感。
關於自己的生父,事實上裴珺一直相當好奇,畢竟以母親的聰明才智來看,怎麼甘心臣服於一個毫不起眼的男人手上?除了他的錢財,裴珺不認為他有可取之處。
這幾年,這求母親的人不在少數,隨便一個都比得上她的生父,但母親卻始終未接受任何一位優秀份子。
裴冷翠似乎對女兒的問題感到一陣迷惑,停下手邊的動作,然後輕聲回應:“有人說見過鬼的人才會相通道個世界上有鬼,同樣的,你是不是已經歷過這件事?你──被誰吻了?”
裴珺一陣心顫,意外母親的觀察力這麼強,居然看穿她的心事。“沒、沒有呀,沒這回事。”
她的吞吞吐吐反倒讓她顯得心虛,而裴冷翠也從女兒的話裡知道了答案,於是微笑道:“如果你的意識清醒,那個吻便是充滿感情,至於何老先生的吻我早已忘了。”也許是記不清,又或者是她刻意遺忘吧。
感情?裴珺一聽到這兩個字立刻皺起眉,因為她根本是胡里胡塗失去初吻的。“唉──我好不甘心我苦苦堅守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怎麼說?”
“我只聽到他的聲音。”裴珺仔細回想,只記得他的聲音渾厚低沉,是道令人感覺相當悅耳和舒服的男音,而她也不排斥。
“哦?”裴冷翠憶起女兒一身狼狽回來的模樣後,逕自推測了一番:“是搶走你新車的人嗎?”
裴珺無奈地點頭,不知平白無故損失一臺新車後該怎麼做,報遺失嗎?可他說是借耶。
甩甩頭,她感到可笑和不耐,不敢置信自己怎麼會相信一個小偷說的話,真是太天真了。
“他看到你了嗎?知道你是誰嗎?”
“我不知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