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的大小姐再度變成了散漫逛街的學姐模樣,輕鬆又愉快,再度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映襯的季覺也不再突兀了。
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傻站幹什麼?」
葉純把車鑰匙丟了過去:「知道音樂廳怎麼走麼?」
「麗華區明月廣場的那個?」
「對,你開車。」
葉純走在前面,催促:「換了衣服正好,速度快點的話,開場之前還來得及吃個晚飯,我快餓死了。」
「十分鐘,準到!」
季覺笑起來,揮手保證。
實際上,六分鐘就到了。
有機械降神的輔助,季覺開著車一路馳騁,自高峰期的擁堵車流之中自在穿梭,如入無人之境,給不知道多少司機留下了一個望塵莫及的背影之後,在一片罵娘聲中呼嘯而去。
不僅擠出了吃飯的時間,還給葉純留出了補妝的空餘。
在音樂廳的表演開始之前,他們不緊不慢的完成了入場。
季覺坐下來之後才發現,居然還是包廂。
只是,表演都已經開始了,主動邀約的人反而因為堵車遲到了——據說是來的路上被一輛橫衝直撞的車給嚇了一跳,撞到了護欄,只能打車過來……
對此,季覺只能在葉純一言難盡的視線裡,儘量維持純良無辜的表情。
裝模作樣的欣賞起了舞臺上的表演。
根據發給他的冊子上介紹,表演的團隊是來自帝國著名的光彩劇團,這是他們聯邦巡演的最後一站。
作為在國際上負有盛名的團隊,他們在崖城的表演可以說一票難求。門票還沒在公開渠道放出去,就已經被各種門路給瓜分光了,就連黃牛都沒操作的機會。
來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季覺從包廂中向外看去,除了幾個在電視機上經常見到的面孔之外,居然還發現了幾個天選者,只是大家彼此之間早就見怪不怪。
隨著帷幕的開啟,隱約的旋律響起,原本那些細微低沉的說話聲便消失不見。自突如其來的寂靜中,表演終於開始。
燈光不錯,彈得也好聽,唱的帝國語理解起來稍微有些障礙,但並不困難。
跳的花裡胡哨的是真的漂亮。
尤其是最前面那個金髮碧眼的大姐姐,身材勁爆,舞姿曼妙!
土鱉如季覺都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拍了幾張照片,時不時裝模作樣的跟著音樂搖頭晃腦。
看的葉純都被逗笑了。
「第一次看你這麼欣賞藝術啊。」她問:「你覺得怎麼樣?」
「妙啊。」
季覺不假思索的回答:「真是音音又樂樂,嗯,跳的也芭芭又蕾蕾!」
葉純別過頭,艱難憋笑。
認識這麼多年,她哪裡還能不知道季覺,理工入腦,病入膏肓,早就無可救藥了。
渾身上下半點音樂細胞都沒有,別說古典音樂劇,就連現代音樂都不怎麼接觸,唯一會唱的還是幾首流傳度最廣泛的的口水歌。
這還是為了專案組裡團建k歌而提前現學的……
「還是得多培養啊,你看人家電影裡的大佬,殺人放火之前也都是要聽莫扎特的。」葉純搖頭感慨:「一點藝術欣賞水平都沒有,以後出去怎麼混哇,沒有逼格就先輸了一半了。」
「做工匠要逼格做什麼?」
季覺懵逼。
況且,總不至於會彈琴拉個曲子,對手就會露出脖子來給你砍吧?萬一遇到對手,難道還能抬起手來說哥你等一下,我大提琴拉得特別好麼?
有時候葉純的腦回路實在過於跳脫,他實在是搞不懂。
不過看她欣賞的那麼專注的樣子,大概這個舞劇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