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迫切地提出了心中一直以來存有的疑問:“我早就想問你了,你為什麼把我送給別人養?”
“我被人潑硫酸毀容,舌頭也被割了,十根手指都斷了。我怕你害怕、自卑,留下心理陰影。也怕把你養成啞巴,只好把你送到條件好的人家。”柳雲舒沉痛地說道,“其實,我一直住在你家附近,天天偷看你。你來薊京上大學後,我也跟過來了。你每年過生日,我都給你送黃玫瑰。你上大學後,我每個季度都給你匯錢。”
杜學謹恍然大悟:“原來是你!我一直在找送花、寄錢的人,一直沒找到!我問過養父母,他們都說不知道,一直騙我!到底是誰,竟敢把你害成那樣?”
“有權有勢的人。”柳雲舒苦笑道,“你明知道它是幕後黑手,卻拿它毫無辦法。你能生在杜家,很好。至少不會受到這種欺侮。”
“誰?”杜學謹怒道,“我替你報仇!”
柳雲舒搖搖頭:“我只希望你活得無憂無慮。以前的事,你別管了。”
“那怎麼行!”杜學謹不滿道,“它害我直到死了才見到親生父親,我怎麼能饒了它?我咽不下這口氣!”
“等你長大了再說吧。”柳雲舒嘆息道,“你還不滿3歲,能幹什麼?”
“你總得先告訴我是誰,我心裡有個數。別到時候遇上了,被它坑了都不知道。或者無意中幫了它,那我得氣死!”杜學謹忿忿地說道。
柳雲舒覺得有道理,只好交代道:“那個蛇蠍女人叫楊雪婷。她有個兩面三刀的兒子,叫周彥珂。我就是被他們害的。”
杜學謹怔了一下,問道:“你知道楊雪婷丈夫的名字嗎?”
“周映輝。”柳雲舒忽然想起剛才吳至誠對周映秋的介紹,忙問道,“你現在的母親叫周映秋。這兩人不會有關係吧?”
“真被你說中了。”杜學謹嘆道,“他倆是親兄妹。”
“怎麼會這麼巧?”柳雲舒無力地說道,“你就當沒這事吧。不過,還是要警惕點,就算是親戚,也會有算計的時候。”
杜學謹沉默了,內心非常矛盾。
杜承運沉穩冷靜、知識淵博,即便工作很忙,還是會盡量抽出時間來關心兩個兒子的成長,是位很有威嚴、能夠給兒子指引方向的好父親。
周映秋是個急性子,大概是整天悶在家裡無所事事的緣故,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衝家裡的保姆們發火。
不過,他從小到大一向乖巧,又為了配合哥哥杜學勤的早慧而適當表現出早慧的一面,很得父母歡心,從沒被訓斥過。
杜學勤早熟、獨立,性格沉穩、不苟言笑,或許是智商很高的緣故,總有點遺世獨立的孤傲之感,不易親近。
他仗著自己年齡小,時不時地會去騷擾一下杜學勤,還曾經在其身上撒過尿。
實踐證明,杜學勤對弟弟還是很有耐心和包容心的,從沒衝他發過火。
這樣一個家庭,基本上可以算作和諧、溫馨。
周映秋與楊雪婷有點不對盤,來往不多,對哥哥周映輝、侄子周彥珂卻很熱情。
她很希望兩家孩子能夠多親近,將來互相扶持,不過,有點一廂情願。
周彥珂比杜學勤大兩歲,智商處於普通水平,像同齡孩子一樣愛玩、愛鬧、愛打架,沒耐性、沒毅力、脾氣暴,厭煩上學,花錢大手大腳。
或許是從小到大都被人拿來跟杜學勤對比傷了自尊,他跟杜學勤也有點不對盤,來往也不多。
他曾經偷偷掐過杜學謹洩憤,不過,沒敢下狠手。
杜家、周家是姻親,在生意上似乎也有往來。
如果他因為前世的仇恨而對付楊雪婷、周彥珂,不知杜家三口會有何反應。
如果他不動手,又覺得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