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從自己的思緒中反應過來,於躍思抬頭看向床邊的中年男人,意識到他一直在喊的並不是小於而是另外一個讀音有些相似的字的時候,順水推舟的告訴他,“我有些累了,想要先睡一會。”
怔了一下,蘇醫生很快就笑了:“睡一覺也好,那叔叔就先出去,你先睡一會吧。”
只不過在走到門邊的時候他還是回過頭又說了一句話:“對了,小煜,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平日裡也要多笑笑才好知道嗎?”
笑起來好看?看著已經合起來的房門,於躍思若有所思:呵呵,恐怕這個醫生是在他成年之後第一個對他說這種話的人,作為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的尹航曾經這麼對他說過:“躍思,你的笑容就像是罌粟花,表面燦然無害的背後卻是致命的毒素,不瞭解你的人可能會被你的笑容迷惑,可是瞭解你的人卻只會你的笑容望而卻步。”
不在把思緒放在沒有用的地方,他立刻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不出所料,經過一番摸索與檢查之後他終於確定現在的這張面孔並不是他本來的臉孔——畢竟臉部的骨骼的差異他還是能夠摸出來的。
是整容嗎?可是在他的認知裡面並沒有什麼技術可以改變人體骨骼的大小。要知道並不是手,他發現他的身體上下都小了一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使是一向從容的於躍思在面對這種詭異的狀況的時候也不由得失去了往常的鎮靜。
可是即使是心理面已經亂成了一團,他也依舊憑藉著身體的本能移動著,費力的挪到床頭去檢視上面的病歷卡。
那張小小的卡片上赫然寫著言煜兩個字。
言煜?言是一個很少見的姓氏,而他認識的人之中正好有一個名叫言煜的孩子。
是的,孩子。雖然的確是知道這個名字,可是那個孩子和於躍思所生活的卻是兩個世界。而他之所以會記著這個名字除了他是出自自己的宿敵言家之外,還有當看到這個言家的孩子的第一眼起他那一向波瀾不驚的內心就有一種奇妙的預感。
他們是有緣的。
雖然一直都有著這樣的認知,可是於躍思卻並沒有去結識那個孩子的意圖。
那個美麗卻憂鬱的男孩和自己的世界相隔的實在是太過遙遠。這樣想著,他漫不經心的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可是卻又會再次相遇的時候試圖去了解那個男孩。
於躍思一向都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可是對於言煜這個人他卻是從來也沒有什麼目的的。
他喜歡那個男孩嗎?雖然不討厭,可是於躍思並不認為那就是所謂的喜歡,而言煜也不是他喜歡他的型別。
可是即使是這樣,每次在言煜出現的時候他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注意那個男孩。
他們的未來會產生交集,他的預感這麼告訴他,而他的預感一向都是靈驗的,最起碼它曾經無數次的拯救了他。
難道這就是那所謂的交集?可是這個言煜就是那個言煜嗎?可是他為什麼又會無緣無故的變成言煜?難道是有什麼人做了什麼手腳嗎?
病房裡面並沒有鏡子,所以他並不能夠在第一時間弄清自己現在到底是不是那個言煜。而“於躍思”那裡現在又是怎樣的狀況。
這個病房和他先前的病房的佈置並沒有什麼差別,就連病歷卡的樣子和掛的位置也和他床頭上的一樣。所以說他應該還是在那所醫院才對,甚至這裡很有可能和自己原來的病房還在一層樓上,畢竟這個醫院這種規格的病房也是有限的。而能夠住進這種病房的人也實在是不多。
那麼當務之急就是確定“於躍思”的情況和弄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
垂下眼簾,“言煜”開始在自己的心理面慢慢的計劃著。
畢竟,只有好的計劃才能夠讓一切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