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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姣姣跳下牛車,撣了撣屁股後面的衣服,拱手道:“謝謝你啊大爺。”
老漢拿著趕車鞭子的手搖了搖,“不用謝不用謝,姑娘還是快趕路吧,等會兒天色晚了可不,小老漢也要快些走了,不然晚上就趕不及回去了。”
“那好,大爺您保重。”
看著老漢的牛車慢悠悠地直走消失在前方蜿蜒的小路上,程姣姣拋了一個銅板,決定走右邊去彭城。
雖是初夏的時節,可到了中午,日頭照下來仍是跟盛夏似的不留情面,程姣姣不過走了一小段的路程,便有種倒進路邊樹蔭裡不出來的衝動。
看著前路漫漫,程姣姣不禁感嘆,若是有匹馬就好了……不對,她還得先學會騎馬。
太陽曬得人頭昏腦脹,程姣姣看著路上反正沒什麼人,索性額頭朝地頂朝天地低頭疾走。
倏然,一匹駿馬從路旁的樹叢裡斜躥上了大路,這突然的狀況,低著頭疾走程姣姣根本收勢不及,狂奔的駿馬亦一時收不住蹄,直奔而來,眼看著就要撞在了她身上。
娘咧!
程姣姣很沒出息地腳下一軟就跌在了地上,腦中卻還清醒,危急之中對著馬鼻子揚了一把粉末,就地從馬蹄下滾出了危險範圍。
馬兒因程姣姣的那把粉末受了刺激,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然後瘋狂地高揚著前蹄顛動著身軀。
“籲——籲!”馬上的人亦被馬兒甩得左右搖晃,費力地保持著身形不讓馬給甩下來的同時,又安撫著馬兒停下來。
總算,馬兒在癲狂了一會兒後安靜了下來。
“噌!”長劍出鞘的聲音。
那人執劍從馬上指著程姣姣,喝道:“你給赤風下了什麼藥!”
程姣姣被馬嚇得心頭亂跳氣息紊亂,這時方才緩過神來,抬眸看向馬上的人,然後——呼吸停了。
那匹黑色駿馬上坐著的人英姿勃發,濃密厚重的兩道劍眉像湖裡倒伏的柔軟水草,一雙勾人的丹鳳眼中邪氣四溢尤其惹人注目,長翹的睫毛仿若黑翎,高挺的鼻樑,殷紅的雙唇仿若硃砂點就,比女子還豔麗三分,略偏小麥色的肌膚,一頭長長的黑髮如玉如瀑,並不加任何束縛得肆意飄在身後。
陽光斜斜地傾倒在他的身上,髮絲微微泛著金黃的光澤,看上去竟有種渾不似真人的感覺,更重要的是他還穿了一身黑袍,那黑袍鬆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只用一根腰帶束緊,領口大開,性感的鎖骨大大方方地露了出來。
這一身深色的黑衣沒襯得他沉穩冷峻,反倒是襯得他整個人透著一股子不羈的邪氣,半眯的眼中又透著一股子慵懶之氣。
程姣姣想起了隔壁老趙媳婦家那隻不逮老鼠的貓,它趴在牆頭上曬太陽的時候便是這樣一個樣子,但眼前這個,分明是已修煉成了精。
“問你話呢!啞巴了?”馬上的那位顯然不喜歡被人傻呆呆得盯著瞧,不耐煩地吼道。
“摻了花椒的麵粉而已……”程姣姣痴痴道。
若說夏清濯那樣的容顏,俊雅出塵,謫仙氣質,已是世間難尋,卻只能當得“英俊”一詞,
方還不能稱真正的美男子,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真真當得“美”這一字。
美麗漂亮的男子。
好吧,程姣姣知道這麼組詞很文盲,但這是事實。
馬上的人應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狠狠瞪了程姣姣一眼便打算拍馬離去,卻倏地被程姣姣腰間的一塊玉佩吸引了眼睛,那邪氣的丹鳳眼中寒意頓起,冷冷道:“你這玉佩是從哪裡得來的?”
程姣姣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眼中頓起的寒風凜冽,心肝一跳,唯唯諾諾道:“別人送的。”
“送的?”他的眼中銳光一閃,突然出手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