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最近的樹,將身上的包袱放在了樹上。瞧著夏釋冰他們竟還未到,便壯著膽子躍進了屋裡,藏到了房樑上的暗處。
從白天他搶奪玉佩的那招來看,程姣姣斷定此人的武功絕對不弱,跟夏清濯絕對有的拼,所以程姣姣計劃等著下面開始被翻紅浪的時候再出手搶回玉佩,到時不管其武功有多厲害,光著身子估計也逮不住她。
門被推開,夏釋冰率先進門,奇怪的是沒有左擁也沒有右抱,剛才圍著的一堆鶯鶯燕燕都不知道上哪去了,身後只跟進來那四個隨從。
那群女人跑哪裡去了?你不墜入溫柔鄉我怎麼偷玉佩!程姣姣鬱悶地皺了皺眉頭。
這麼多人,強搶沒希望,直接用暗器放倒不可能,難道要把那半根迷香點了?但也騙不過老江湖啊!
正思索間,一個身著豔麗衣衫的女子抱著琴推門進來,只見那琴妓身姿曼妙,舉手投足盡顯嫵媚妖嬈,抱著琴往琴架邊走的時候,一個回眸一笑,那個叫魅惑,卻頓時讓程姣姣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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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燭火旖旎,案上的香爐中輕煙嫋嫋。
這不是金環嘛!程姣姣欲哭無淚了,還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孽緣啊孽緣!
程姣姣堅信,如果時間能夠回流,歷史可以重演,她一定不會踏進這家妓院,甚至不會靠近這座翡城!畢竟丟了玉佩和性命之間,孰輕孰重,還是很好分的。
不過——
程姣姣轉念一想,金環是天龍教的妖女,突然跑到妓院來賣藝總不可能是特殊愛好吧?只能是來殺人放火的。
程姣姣感覺背後似乎有冷風吹過,頭皮發麻。
要不要阻止?
好吧,程姣姣承認自己膽小如鼠,幹不了什麼行俠仗義除魔衛道造福江湖的大事,也不是做大俠的料。成不了能揚名立萬的大事,只能在江湖上游蕩遊蕩。上次會貿然出手救夏清濯是她的運氣也是她的無知,但這次物件是這個搶玉佩的強盜,必須得好好斟酌斟酌,從長計議……
這邊廂程姣姣蹲在房樑上緊張糾結地直冒冷汗,那邊廂夏釋冰早已將金環招到了身邊,軟玉溫香抱滿懷,真可謂冰火兩重天。
呸,你個死色鬼,身上纏了條毒蛇都不知道!
程姣姣緊盯著金環的一舉一動,那隻慣用暗器的左手早已經在不覺間扣了一枚鋼針。
“公子,來,再喝一杯。”軟糯的聲音直可把人化了一般,金環拿著酒杯往夏釋冰的唇邊送去。
夏釋冰薄唇微啟,扣著杯沿輕嘬一口,一雙丹鳳眼似氤氳著薄薄的霧氣,迷離著,一瞬不瞬地盯著金環色迷迷地看。
金環的唇邊笑容妖媚,似乎能將一切迷倒。
色字頭上一把刀,但卻是最難以抗拒的一把刀。
金環似是羞赧地略微低了低頭,程姣姣縮在房樑上,卻清楚地看見她低頭的瞬間雙目中有銳光一閃而過。
匕首的寒光一閃。
不好!程姣姣反射性地射出手中的暗器,只聽得“叮叮”兩聲,金環手中的匕首和程姣姣的鋼針先後落地,緊接著,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
程姣姣全身一涼,似有一直冰涼的手拂過後背,凍得血液都凝固了似的。
夏釋冰一把擰斷了金環的脖子。用那隻曾今愛憐地撫摸著金環美豔的臉蛋的手。
“撲通”,夏釋冰站起來,像丟破布袋一樣,將金環丟到地上,然後嫌惡的撣了撣衣服。
“滾下來!”夏釋冰低喝一聲。
程姣姣很不爭氣地被嚇得一哆嗦,腳底一滑,真的從房樑上滾了下來。
“啊!”
沒有預想中屁股開花的疼痛,也沒摔成尾骨骨裂,程姣姣睜開眼一看,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