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早就研究過地圖,南信口距離長生島最近處只有三百多米,是逃出長生島的必經之路,只要卡主,島上的韃子就只有死路一條。
“恪哥,你用兵還是這麼狠辣,不過我喜歡!”
喬福轉身撒腿就跑,招呼江邊的弟兄。
“還是風風火火的,沒有狀元的樣子!”張恪搖頭苦笑。
其實喬福當上了武狀元,最大的好處就是日後可以調到山東,薊鎮,或者是宣府大同充任總兵。一個總兵不算什麼,可是一個擁有張恪支援的總兵,那就全然不同了!
男人一旦掌握了權力,就想擁有更多,這就是一種毒藥,卻讓人心甘情願地無藥可救……
“殺啊,別放走了韃子!”
喊殺聲驚天動地,士兵們瘋狂的衝擊,狹小的長生島對韃子來說極為不利,他們的戰馬騎兵根本展不開,加上缺少火炮反制,只能任由明軍轟擊。
先是一頓大炮,打得韃子抱頭鼠竄,隊形散亂,接著火銃手排著整齊的隊伍,端著火銃,不緊不慢地射擊。
整齊的隊伍,就像是一座泰山,壓倒了頭頂,把韃子一點點碾碎。
負責守衛長生島的建奴頭目是達爾泰,他是五大臣之一的扈爾漢的兄弟,作戰勇敢,深得老奴的信任。
達爾泰本以為長生島處在海上,高枕無憂。當然他也知道明軍有水師,可是這麼多年,明軍的水師毫無戰績。而且有包士卿在,明軍要是動員水師,他也會提前知道。
因此達爾泰就放鬆了警惕,在島上安心享受著太平日子。
征戰多年,達爾泰也厭倦了,他像是普通小老頭一樣,可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愛好。包士卿暗中打聽之後,給達爾泰送來了一批精緻的琥珀。
尤其是其中還有兩個裡面有著小蟲子,蟲珀!
達爾泰視如珍寶,天天把玩,對著裡面的小蟲子,一看能看兩個時辰。
轟!
炮響驚天,達爾泰手一哆嗦,琥珀落在了地上。他也顧不得了,抓起牆上的腰刀,就衝到了外面。
“怎麼回事?”
“啟稟主子,明狗殺來了!”
“什麼!”達爾泰氣得暴跳如雷,大聲喝道:“還等著什麼,給我殺回去!”
“是!”
建奴勉強集結起來,他們剛衝出軍營,迎面正好明軍殺了過來。
“射擊!”
一排鉛彈打過來,建奴身上血花迸濺,紛紛倒在地上,義州兵的火銃不斷改良,在六七十步之外,輕鬆打穿韃子的鎧甲。
筋骨碎裂的韃子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聲音比夜梟還難聽。
“該死的尼堪,殺,殺了他們!”
幾十個白甲兵仗著衣甲厚實,衝在最前面,可是他們的明亮亮的鎧甲成了最好的標誌。明軍的火銃全都對準了他們。
“開火!”
嘭!嘭!嘭!
槍聲響過,白甲被打碎,血霧團團,殘破的肢體碎塊漫天都是,落在了後面的韃子身上,讓他們膽裂魂飛。
眼看著最精銳的白甲,不到一刻鐘,完全淹沒在了硝煙之中,明軍大踏步前進,踏著他們的屍體,向著軍營衝來。
“殺!殺!殺!”
明軍好似天兵下凡,勢不可擋。達爾泰看在眼裡,惶恐不安,渾河岸邊的一幕幕還在眼前回蕩。
“該死的明軍!”
達爾泰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說道:“你們都給我頂住,不許後退,違令者斬!”
交代過了之後,他撒腿就向銀行跑去。
長生島無關緊要,可是上面的銀行可囤積著一百多萬白銀,那是各個貝勒的積蓄,要是有了閃失,驕橫的貝勒們能把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