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親了片刻,姜徹被他漫長細碎的吻擾得心煩意亂,手指插進他髮間,推著他向下,胸膛一挺,湊到他嘴邊,低聲道:“你再不快點,今天卷子真改不完了。”
話未說完,程銳已張口含住,仔細舔弄起來,姜徹話音斷在喉間,口中衣服再咬不住,掉了下來。他低頭,見程銳伏在胸前,另一手捏著這邊那粒,又是捻又是揉,指尖豎起,抵著前梢時輕時重地觸碰,恍惚中覺得那是另一條舌頭,靈活跳脫,折騰得他退也不是,進也不是。程銳無暇說話,姜徹喉中低哼,抱著他的雙手來回摩挲按壓,流連在他脊背上。
一時所有的聲音都凝重起來,低低沉沉的,帶著霧濛濛的水汽,粘著在面板上。視線也模糊起來。
程銳伏低身子,嘴唇貼著他胸膛一路向下,舌頭時探時收,最後停在長褲邊緣。姜徹那處撐了起來,貼著他臉頰,不住跳動。程銳抬起眼睛,看到這人也望著他,眸中似有氤氳的雲,散開又聚攏。
兩人都有些失神。
不想這時,音箱裡忽的迸出一聲嘶啞哀叫,尖利刺耳的聲音令他倆皆是一怔。姜徹瞟一眼螢幕,頷首認真道:“你不覺得咱家音響效果太好了?”
程銳正跪在他胯間,傻瓜似的仰著頭看他,回過神來,咬牙切齒地抓過遙控器按了靜音,扯開他皮帶,沉聲道:“繼續。”
姜徹嬉笑道:“繼續個毛,都嚇軟了。”
“那就重新來。”程銳一把將他褲子拽至腳踝,口吻兇狠起來,不想猛一扭頭,鼻尖正頂上他胯間,眼見短褲繃緊了高高鼓著,前端已被液體浸成了深色。程銳微微一笑,挑眉看他,低低重複一聲:“軟了?”
姜徹始終看著他神色,見這人由興奮到惱火,再到驚訝,末了又這樣笑,忍不住俯身捧上他臉,親了親說:“省得你重新來,這是心疼你。”
程銳耳朵一紅,沒接上話。這麼多年下來,仍改不了那習慣——只要姜徹稍稍示好,他那點自認優雅的調情就碎成了滿地渣渣,當即丟盔卸甲被打回原形。程銳頓覺不甘,隨即換了表情,垂眼看著他那處,沉聲道:“重來也沒什麼。”
這一開口,便是順著姜徹的話說,足見他腦中已是一團漿糊,反應慢了下來。本是真心實意說些情話,見他這副模樣,姜徹卻生出調戲少年人的羞愧感來,無奈退開,大大方方坐好,說:“你快點,再過一會兒真不行了。還當我挺年輕啊?”
程銳看他一眼,不再多說,伸手捏著他短褲邊沿,輕輕一拉,裡頭那物登時跳出頭來。指尖一鬆,褲沿彈了回去,又將那物裹了一半,只露出個溼漉漉的腦袋。姜徹當即哼了一聲,前端濡溼了半截。程銳不免得意,這才湊上去,舌尖探出輕輕一碰,平靜道:“溼了。”
好好的一場情事,偏弄得像比賽一樣。姜徹心下好笑,當他孩子氣,並不說話,伸手探在他耳後,一手輕彈他耳後面板,一手捏著耳垂,緩緩按壓。
程銳向前又湊了湊,方便他碰,自然也方便碰他。舌尖再微微卷起,舔他前頭細孔,若有若無地撩撥。他一手伸至自己身下,摸了兩把,沾溼了些,隨即抽回來,貼著姜徹腿上面板,滑至後頭。指尖當即感到他身體隨著這動作起伏收放,便配合舌頭節奏,在後方那處邊緣時輕時重地打轉。
他有意拖延,姜徹便咬牙忍著,手指偶爾加重力道,胯下稍稍挺動,並不催促。相比較最後一擊,程銳更喜歡漫長纏綿的前戲。撫摸,親吻,擁抱,手指和唇舌都竭盡全力,全部的全部都糾葛在一起,每每感受著身下那人完全的放鬆和敞開,都無比安心。他在愛著他,不用說,也能感受到。
這人的不安早已深入骨髓,流淌於血液,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姜徹一清二楚,便由著他去。
何況,溫柔的前戲很是舒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