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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於自己的心。

兩人相攜著進了亭子,亭內的石桌上早擺滿了酒菜,朱見深興致很高,與萬貞兒舉杯道:“今夜,我們不醉不歸!”

萬貞兒卻不動酒,看得朱見深莫名,萬貞兒才嗔怪道:“今早才說了要有個我們的孩子,如今就不記得了?”

朱見深愣了一下,隨後大喜:“難道……”

“別想歪了!”知道朱見深想的是什麼,萬貞兒馬上解釋:“我只是在準備而已,”說著,萬貞兒臉上附上一層淡淡的憂愁:“我已是大齡,恐再難有孕,如今,該好好養著,既然想要懷孕,就再不能沾酒了。”

朱見深臉上的笑意也淡了,握住萬貞兒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既然如此,我也戒酒吧,咱們一起努力!”

朱見深願意為自己不沾酒,萬貞兒心中怎能不感動,深深的點頭,終是不忍破壞了他的雅興:“無酒,那就以茶作樂如何?”

聽萬貞兒如此說,朱見深臉上神情一亮,立馬高聲道:“王喜!備茶!”

……

清風明月之下,燈籠相伴,月光相守,兩人如時間最尋常的夫妻般,說笑,舉杯……不管是多少年後,萬貞兒回憶這個晚上,都覺得那是一個真實的夢,一個讓人不願意,不捨得醒來的夢。

杖責之苦

涼爽的早晨,依舊是萬貞兒去坤寧宮,朱見深去上早朝,萬貞兒還如昨日那般,只是簡單請安後,也不聽皇后說什麼,一聲告退便瀟灑走人,皇后也只是氣怒的看著萬貞兒離開,似乎忘記讓人阻攔了。王妃只一聲不響的坐在邊上,不發表任何言語。倒是柏妃,彷彿與皇后同仇敵愾:“娘娘,您就這麼任由她這麼囂張下去?”

皇后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暴躁,手死死的握成拳,咬牙切齒道:“皇上只寵她一個,本宮還能怎麼樣?”

柏妃只優雅的用杯蓋刮弄茶水,語氣淡淡:“再寵,也不過是妃位,娘娘您才是正宮娘娘,就算罰了她,又能怎麼?難道皇上還會寵妻滅妾不成?王妃你說呢?”

王妃笑笑:“柏妃說得是。”

皇后卻不做聲,靜默的思考了許久,才道:“這事本宮自有分寸,你們先回去吧!”

終究還是有些顧及的,但凡一個聰明人,況且還是正妻,怎麼會與正受寵的妾侍鬥?在皇后看來,妃就是妃,等哪日她萬貞兒由寵妃變為妃時,她有的是時間處理她,如今要做的只是隱忍。

隱忍……

一連二十多天,皇后努力的隱忍著,萬貞兒卻開始得寸進尺,先只是不等皇后發話便自信告退離開,慢慢的,就是行禮請安也變得懶散,一個半蹲的禮,萬貞兒卻連腰也不彎一下,只是口頭請安,最後又發展成,口頭請安也沒有一絲請安的意思了。

皇后胸中的一團火頓時就竄到了嗓子眼,語氣帶著氣氛:“萬妃這是越來越囂張了!”

萬貞兒笑得放肆,看著皇后的眼神充滿挑釁:“哪有皇后您囂張啊?整日裡不是婦德就是女戒,初初那幾天,可是讓臣妾受盡了苦頭呢!”

“放肆!”皇后厲喝:“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皇后?”

柏妃也秀眉蹙起:“娘娘,萬妃如此放肆您若不罰,將來還怎麼在後宮立威?難道要以後入宮的妹妹們都只知萬妃不知有皇后?”

萬貞兒只冷笑看著柏妃,也不動怒,眉眼斜飛,顯得異常的囂張。皇后只要稍微冷靜下來,便會知道這是萬貞兒有意激怒她,可惜,被如此挑釁的皇后早就忍無可忍,在她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寵妃,她仗著的,不過就是一個寵字,自己再怎麼也是皇后,今日就是罰了她,又能如何?再說,理由和證人都是現成的!

這麼想著,皇后終是不再忍受,臉上神色暴怒:“來人,萬妃目無尊長,為人囂張跋扈,對本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