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麼的孝順!
宸王府富麗堂皇,乃皇城除了當年華貴妃居住的雍華宮最奢侈的存在。宸王府後院就是一個巴掌大的地方都是玉石鋪地,單是那不大的瑪瑙池裡,便是青玉鑿蓮,東珠鑲邊,只只拇指長黑白相間的錦鯉還是從鄰國快馬加鞭送回來的。要知道鄰國到宸王府一路上就是不換馬行程都要半個月,尤其是這一離了新鮮水就會死掉的錦鯉來說,真真是千金難換。
王府東廂房內,地上白玉磚上鋪有皇城一等繡娘花費整整三個月做的雪色木槿繡毯,懸帳拉起,中間垂下的是顆顆拇指大圓潤東珠穿成的簾子。
宸王穿過紫檀八連幅屏風,來到紫檀木雕花滴水大床前,寬大的袍袖垂在地上,朵朵金線勾的麒麟隱於袖間。他身高六尺,眉仿若墨水渲染,格外的黑,格外的濃。但偏生他的眸生的極為出彩,深邃神秘像是最漂亮的紫水晶。挺直的鼻樑下,他的唇雖偏薄,但整張臉配著一身紫色錦袍偏生的雍容華貴。
床邊三尺處,鎏金異獸紋銅爐內清香徐徐飄出,好在,這香味一嗅便過,倒是讓人聞了後心裡滿滿的舒坦。
李溯手執書卷半靠在素色引枕上,一身雪色薄衫,墨色的長髮瀉了一肩,輪廓分明的臉頰在這一刻別外的俊秀。
宸王屈尊降貴的給他遞了盞沏好的碧螺春,李溯垂眉,白玉杯盞裡的茶水銀澄碧綠,清香襲人。放在嘴角抿了口,嘴裡便是一陣涼甜,鮮爽生津。放下杯盞,李溯單手撐著有些發疼的腦袋,臉頰蒼白的有些嚇人。
宸王上前,給他把了脈,找了件衣衫給他披上:“你現在最好保持心情平和,切勿大喜大悲。”當然,李溯的婆姨完全不是問題,明早他就讓人把她從琪王府接出來,也好讓李溯能安心養病。
李溯聞言苦笑,兩年前琪王那一箭讓他命懸一線,昨日那箭為了讓琪王和太子那邊的人放鬆警惕,那箭自然的硬著身子上。只是抬眸想到突然來到皇城的林楚,他又忍不住擔心。張荷花那個瘋女人應該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吧,畢竟當初在平安村看她和林楚相處還算可以。
當然,也正是因為他的疏忽,以至於讓林楚被青臣用匕首折磨的苦不堪言。青臣是個神經病,雖然白日被荷花揮手斥退叫明日一早來,但是他心裡激動睡不著呀。想著反正明早都要給剝皮,現在他把人洗淨剝皮不也一樣。能得到他的伺候,別人還是求都求不來了。所以當下趁著王府外人員懶散提了盞燈籠他便翻牆從王府外進來。
柴房內林楚雙手依舊被繩索反綁著,此時她青絲繚亂,衣衫不整,臉上落了不少灰塵,沾了不少屋頂上飄下的白色蜘蛛網。
按理說,在這地方,林楚不可能睡得著。但現實就是林楚睡了,還睡得特別的香。半夜被人從牆腳拖起,林楚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害怕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會被人用匕首剝皮。
黯淡的燭火落在青臣臉上,讓林楚突然想到齜牙咧嘴的惡狼。只是還沒待她開口說話,便覺得頭腦一陣眩暈,半靠在牆角的身子徹底的軟了下去。
青臣掏出袖裡泛著冷光的匕首,眼裡是顯而易見的激動。林楚被他用大量類似麻醉劑的東西放倒,可以看到青臣的動作但是卻不能有丁點動作,她現在想要張嘴“啊”一下都是有困難,整個身子麻木的沒有感覺。
衣衫半褪,青臣的匕首從林楚的頸椎下刀,抬手一刀從林楚背部劃開,林楚雖然沒有感覺,可是也止不住耳尖突然冒出來密密的冷汗。想到眼前這個變態現在應該在用刀分離她的面板和肉,林楚想著還不如死了算了。她不知道待麻醉散去她會承受怎樣的痛,但是現在她只希望眼前這個變態直接給她一刀,讓她死了算了。
沒有系統君的任務,沒有家人,也沒有李溯,死了不用擔心任務完不成回不到二十一世紀,死了她的家人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