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就是急了,以前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的,都是靠著你的沉著冷靜才智勝的,這一次就更不能急。”姬冰雁坐在駕車的張三旁邊回過頭望著楚留香,提醒著他,所謂關心剛亂,你越是關心一件事,而且那件事對你也是非常得要的時候,你就反而更容易出亂,做不出正常的判斷。
楚留香以前面對再大的風浪,再大的兇險的時候,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堅張得讓人一眼就能瞧出。
回望著姬冰雁關切的眼神,楚留香感謝地對著他點頭,露出一絲笑容,胡鐵花,姬冰雁,和張三看著他終於又露出了笑顏,這才也跟著鬆了口氣,厲來的經驗告訴他們,只要楚留香能笑得出來,那麼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只是,楚留香的那絲笑容才剛剛展開,又隨即再次隱沒在唇角,發出了他的異樣,胡鐵花連忙道:“怎麼了老臭蟲?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楚留香沉思地看著前面的馬車不語,駕著車的張三也發現了不對勁,“剛她們的馬車走上了另一條岔口,蘇蓉蓉這不是要代紅葉回寧波海邊的船上。”
“她不是說故地重遊嗎?不回船上那她到底是要去哪啊?還有什麼地方是故地啊?”高亞男剛略微輕鬆一點的心情又再度跟著緊繃了起來。
現在,楚留香和張三都默不做聲了,想不出來的時候就只有跟著走下去,原以為蘇蓉蓉說的故地是指的寧波海邊的船上,沒想到蘇蓉蓉竟會指使車伕上了另一條岔道口。馬車內的氣氛又再度被凝結了起來,連高亞男也都開不了口出聲相問,因為她知道,現在她若問下去,楚留香不光是也不知道,她還會更增加他的心理負擔,亂了他的心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從東邊也漸漸移到了日漸偏西。看著前面的馬車又上了一個岔道口,後面車上的楚留香和張三幾乎是同時出了聲,“蘇蓉蓉這是要帶紅葉去忘塵崖。”
“什麼?忘塵崖?蓉蓉帶紅葉去忘塵崖是做什麼?這就是她說的故地重遊?”高亞男聽了楚留香和張三的話也驚得立時大叫了起來。
前面的馬車在跑了大半日之後,果然在別離山的山腳下慢慢停住,車伕下了馬,走到馬車旁伸出手準備扶車上的人下馬車,馬車車廂口上坐著的蘇蓉蓉看著他伸出微黑的手,卻不屑地對著它踢出一腳,“別碰我,你是什麼東西?還想扶本姑娘?”
車伕被蘇蓉蓉一腳踢到地上,嚇得渾身直顫,蘇蓉蓉仍是用匕首壓著紅葉一起下了馬車,鄙視地看著地上的車伕,拿出先前的那疊銀票,使勁砸到他身上,“好了,沒你的事了,拿著這些銀票快點滾。”
車伕趕緊撿起地上蘇蓉蓉撒落的銀票,慌忙轉身就走,蘇蓉蓉卻叫住了他,他一顫,乞求道:“姑娘饒了小的啊,小的家裡還有娘子和小兒,小的……”
“別吵了,是叫你把馬車也弄走。”蘇蓉蓉現在連正眼都不想再瞧他一眼,只催促他快點連人帶馬車一起滾蛋。
紅葉在她的逼迫下,不語地看著車伕連滾帶爬地上了馬車,迅速駕車離開,心底也在思索著蘇蓉蓉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忘塵崖故地重遊?只是為了讓自己再憶起楚留香曾經對自己的不信任嗎?讓自己再次記起那刻骨銘心的痛嗎?
不,她不會這麼簡單的,暗暗用手輕撫了下自己的小腹,雖然被她制住了,可是也要想辦法應變,現在不光只是她自己一個人了,還有她和楚留香未出世的寶寶。
張三駕的跟在後面的馬車也來到了別離山山腳下,看著車停穩後,楚留香,胡鐵花等人都依次下了車,蘇蓉蓉得意地一笑,一手拿匕首架在紅葉脖勁上,一手推著她往山上走。
紅葉被她推著一步步地走向上山的路,卻仍強硬著回過頭,看向自己的相公,冰冷的刀鋒就在勁上,她卻並不覺得恐慌,隔著距離與楚留香相望著,看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