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浴血奮戰的南宮羽,沉聲喝道;“南宮羽,皇上的命令你聽到沒有!還不束手就擒。”
話還沒有說完,聲音中已經變得有些梗嚥了,微微頓了一下,才接著對臉上已經黯淡無神的南宮羽怒叱:“難道你一定要和我父子相殘!”
說話間,卻將手中劍往自己的頸部抹去:“罷了,與其這樣,倒不如我死!”
南宮羽眼睛一紅,掌中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彎弧,脫手而出,將南宮利的劍擊落在地,單膝往地上一跪:“父親。”
南宮利頹然的看著南宮羽,整個人在霎那間彷彿老了十歲,嘴裡喃喃自語:“你怎麼那麼傻!”
他自盡,絕對不是假裝的。
盡忠一輩子的皇上,是他無法背叛的,唯一的兒子,更是他不能捨棄的,惟願自己一死給兒子放手一搏逃出死路。卻想不到恰得其反,到了這樣的地步。
在南宮羽單膝跪下的同時,在他身邊的幾把利刃,同時往他的要害攻去。
夜月眼眸一冷,不顧自己身邊的攻擊,手裡短劍劃出一道寒光,往襲擊南宮羽的敵手攻去,比她更快的是宇文極的劍,同樣的不顧自己,更不去理會轉身之間,身上平添的無數血痕。
南宮羽可以和他同生共死,他這一劍用的當然也是全力,幾乎在旁人肉眼看不清先後的速度下,將抓著那幾把利刃的手臂斬斷。
宇文極之死8
南宮羽可以和他同生共死,他這一劍用的當然也是全力,幾乎在旁人肉眼看不清先後的速度下,將抓著那幾把利刃的手臂斬斷。
夜月看著宇文極的攻勢,手中短劍翻轉,刺入從背後攻擊宇文極的人心臟裡,看著宇文極持著劍的手臂上剛添的那道深深的刀痕,眼眸更是一冷。
短劍脫手而出,以雷霆之勢射入那砍傷宇文極之人額間三寸,腳尖往地上一踢,將地上的一柄劍勾到自己手中。
微微側臉看著宇文極,勾了勾唇:“有你在身邊,真好。”
宇文極手臂已傷,南宮羽在皇上這樣的策略下,已無再戰心力,這一次,只怕是死定了。
宇文極神色微微黯淡一下,劍交左手,輕聲說道:“我寧願沒有你在身邊。”
“該死的!”夜月將手中長劍直接當成砍刀,將近身的敵人開:“宇文極,你欠揍!”
眼眸裡,卻是滿意的笑容。
她怎麼會不知道宇文極這樣說,只是不願意她死。
剛想開口告訴宇文極,不管是生是死,她都永遠不會後悔這樣的選擇,眼睛卻驟然感覺光線變化,眼角餘光更是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勾唇一笑,往臉色突然大變的皇上瞥了一眼,悠悠的笑道:“看來,有時候想死也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站在演武廳門邊的,正是皇上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姜皇后。
“皇上這裡演的又是那一出啊?”
突如其來的輕笑聲,讓所有的人手裡的攻擊頓時為止滯澀,不約而同的轉頭往演武廳的大門看去。
天已大亮,朝陽從門外斜射進來。
姜皇后在芊芊的扶持下,靜靜的站在門外,身後的陽光,讓本來就絕世風華的她看上去更仿若神人,但是,讓演武廳裡那些人停手的原因,卻絕對不是她天仙般的身姿。
而是在靜靜站在姜皇后身後的那些黑衣人……她手中掌握的,永遠只聽她一個人命令的幽靈。
宇文極之死9
姜皇后挑眉環視了一眼演武廳裡的人,眼睛看到宇文極身上的傷,不由得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卻沒有停留,倒是深深的看一眼單膝跪在地上的南宮羽。
視線,最後越過眾人,直接看向站在一角的皇上。
緩步往演武廳裡端走去,走到南宮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