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王憐花,她與水月的身份其實是一樣的。王憐花將她從母親那裡要了過來,成了這間歌舞坊明面上的主人,可實際上卻是探子,為王憐花探聽江湖上最新的訊息。
紅綾嘆了口氣,放下琴,起身走到王憐花身邊,為他斟滿酒嗔怪道:“公子每次來我這兒都只是發呆,難道我的曲子就這麼入不了公子的耳麼?”
王憐花回神,挑眉一笑,說道:“怎會,洛陽城內難道還有人比你唱得更好麼?”
紅綾嬌笑道:“怎麼沒有,眼前不就有一個麼。”
王憐花只是笑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是西湖龍井,口味清淡,淡而雅,清而幽香,王憐花嘴角翹起,對這茶很滿意。
紅綾嘆了口氣,說道:“公子無需擔心,幽靈宮既然敢來洛陽,我們就能讓她們有來無回,公子可別忘了,洛陽可是我們的地盤。”
王憐花說道:“我可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是對一個人有些好奇,想見她一見,卻似乎沒到見的時候。”
紅綾有些詫異,問道:“不知那人是誰?”
王憐花起身走到窗邊,緩聲說道:“幽靈宮、白飛飛。”
紅綾一愣,詫異道:“她有何特別之處?”
王憐花眯了眯眼,笑道:“我不知道。”
紅綾問道:“需要我去打探下她的底細麼?”
王憐花搖頭道:“不必了,該見面的時候自然會見到,我有預感。”
紅綾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神色,問道:“莫不是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一點通?公子你這麼說也不怕傷了我的心。”
王憐花好笑地看向她:“我怎不知紅綾你何時候變得這般小心眼了?”
紅綾笑道:“我是女人,而且還是個喜歡你的女人,你在我面前說別的女人,我怎會不吃醋。”
王憐花無奈地搖搖頭,也不多說什麼。
紅綾是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該怎樣和王憐花相處,偶爾開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並不會讓人反感。
不過紅綾心裡還是存著一絲期盼,只可惜,王憐花卻一如初見之時,待她溫和有禮,但也冷漠至極,不過較那個不明事理的染香,她已經算是好的了。
紅綾起身走到琴臺前,笑道:“公子,小女子再獻藝一曲,公子可莫要發呆了。”
王憐花含笑點頭。
紅綾如玉的手輕緩地放在琴前,隨著低沉的琴聲響起,清麗的歌聲潺潺如流水一般,婉轉悅耳。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玫。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熊貓兒遠遠便聽聞動人的歌聲傳來,他循聲而來,在不遠處的屋頂上便看見窗邊的王憐花含笑看向撫琴的女子。
熊貓兒仔細瞅了瞅那個女子,只見她一襲紅衣,如火般豔麗,卻不顯得俗氣。長髮盤起,僅用了一根玉簪別住,簡單卻又顯得雍容華貴。女子的歌聲動人纏綿,似在訴說綿延不盡的情誼。
熊貓兒看見那女子如水般柔情的目光黏在王憐花身上,在外人眼裡,這兩人之間似乎有著說不盡的故事,不過郎才女貌,倒也相宜。
熊貓兒低喃著:“好個王憐花,倒還真是風流公子,歐陽喜那傢伙還真沒有說錯。連這名動洛陽城的紅綾姑娘竟然都對他有意。”
熊貓兒眼睛轉了轉,露出了狡黠的目光,“不行,這麼好的事情怎能便宜你一個人。”
熊貓兒四處看了看,躍下屋簷撿了枚石子,然後重新飛上屋頂,瞄準之後,便將石子擲向王憐花所在的窗沿。
只覺一陣破空之聲直逼而來,王憐花眼神一凜,隨手拿起桌上的一粒花生,彈指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