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充斥老頭子的怒罵聲。他也沒問是什麼人傷了他,劈頭蓋臉一頓數落。
“我們家是不是窮得坐不起飛機了,你非要坐破火車,這不被人瞅上了。”
“三天後才有一班飛機。”許生有氣無力。
“就為趕三天時間把自己命弄丟了?”
“我這不急著看您嗎?”許生臉上貼著藥,還忙不迭奉承
“你是想快點見到那丫頭吧。”許老頭子瞥了我一眼,也是,爺爺還沒有女友重要,活了一大把年紀,著實傷心吶。
我衝許生吐了吐舌頭,他不顧醫生還有李莉在場衝我眨眼,我們兩個人的動作被老頭子發現,他撇嘴:“你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怎麼在這個時候有事嘛,人家要陪許生嘛,我不滿地跟了過去。
許家更像一座宮殿,居然還安了觀光電梯。不知道老頭子帶我去哪,望著玻璃外的風景漸漸變小,綠樹和人工湖離我越來越遠,終於聽到“滴”的聲音。
老頭子穿了改良漢服,黑色繡花滾邊兒,處處顯得威嚴家長的風範。我屁顛顛跟在他身後,經過好幾個廊道,其間的名家大畫數都數不過來。腳下的鵝毛拖鞋踩在柔軟舒適的地毯上,室溫永遠是保持在22度,偶爾有幾個端盤的傭人問好。
我琢磨這裡的傭人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呢,有沒有五千的時候已經到了頂樓天台。
“你看看這些,都是我珍藏的。”老頭子坐了下來。
天台足足有十間教室大小,用不規則的玻璃和檀木構成的物架,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藏書,東西很亂但是不雜。
“那蒼戒也是珍藏的?”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是啊,覺得挺好玩的,就送你了。”實際上是自己手指太粗戴不下。
“有人說很厲害呢。”我試探道,看老頭子知道多少。
“還好吧,以前從一個畫家那裡買的,切片面包正合適。”
切片面包,某戒很不滿地嘟嘴……不過不是需要熱血沸騰才會啟動開關嗎?
“我一般切面包都會在看雜誌。”
我仔細想了下,確定那本擺在書房的美女雜誌是他看過的。
“再給你一個防身,你看看你把許生害的。”老頭子慢悠悠地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項鍊,小巧靈瓏的花瓣躲在圓玻璃罩中。
“這個東西嘛,女孩子用最適合了。”
“有什麼用?”我得趕緊把說明方法弄清楚。
“應該是防止頭暈的吧,類似清醒劑。”直接說風油精不是更好。
我忽然懇求道,“爺爺,你就不要再罰許生去非洲做苦力了吧,你看他又瘦又黑。”反正被紗布包裹,看不出他養得白嫩的樣子。
“什麼叫做苦力,我們是在非洲為政府植樹,他當個指揮人而已。我想這麼大個人也該鍛鍊鍛鍊了。”老頭子接過女傭遞過來的酒杯,驚詫說道。
嘎,許烺不是說做礦工,故意引開許生好讓他獲得繼承權的呢?我陷入迷糊中,到底誰的話才是真的。
“可是許烺說他大哥管理礦工。”
“這個也是有一部分的,本來想讓他過幾年再回來娶妻生子的,你不是求著我嘛。”
所以提前一年回來了,而且偏偏在高考。我知道老頭子挺喜歡我的,也挺喜歡他那孫子,但就是不許我們兩個在一起。
許生躺在床上,把玩著平板電腦裡的flybird,果然是夠無聊。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許老頭纏著我下棋,我把李莉押了過去,說這人是棋場高手,實際上她只會五子棋。
“喂,我有好幾筆賬和你算呢!”我把平板轉移到自己手中。
許生可憐兮兮地說:“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