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看來,任兆南這是勢在必得啊。”大公子冷笑著嘟囔了句。
陳思遠看了眼林海,笑著道:“不然的話,咱們的林副市長怎麼會如此急不可耐的去投奔呢,因為再晚幾天,估計連表現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公子沒說話,只是用鼻子哼了聲。
林海隱約感覺,很可能是任兆南那邊的輿論戰已經開始了,只是苦於不能確定,所以,只好沉吟不語,做無辜之狀。
很快,陳思遠便給出了答案:“剛剛接到訊息,目前網上已經開始有人散佈訊息了,雖然沒敢公開點名,但都含沙射影的指向大公子,說是昨天夜裡發生的對審計人員的襲擊,系大公子指使劉小川所為,還說這是為了阻撓南風集團入股,不僅如此,還把那天晚上調動武警的事爆出來了,只不過由於涉及到部隊,所以比較隱晦,沒敢明說,當然,也可能是故意留個梗,為明天的爆料做鋪墊。”
大公子撇了撇嘴:“這麼多年,還沒人敢跟我叫板呢,我倒要看看,這個姓任的有什麼本事。”
林海聽罷,試探著說道:“我昨天就提醒過您了,其實,他們動手已經很慢了,估計是在準備什麼吧,而且,任總在京城也有後臺的,聽說是個大人物。”
大公子和陳思遠聽罷,不禁相視而笑。
“在你眼裡,什麼貨色都是大人物。”大公子用略帶譏諷的口吻說道。
陳思遠皺著眉頭:“林海說得對,任兆南應該是在策劃礦上職工討薪的事,這兩件事配合起來,效果才最佳呀。對了,林海,任兆南肯定許給你什麼好處了呀,不然,以你的個性,不會這麼快就改換門庭啊。”
林海訕訕的笑了下,算是預設了。
大公子見狀,饒有興趣的問道:“說說看,任兆南到底許給你什麼好處了,讓我也開開眼界。”
林海想了想,苦笑著道:“賬目被搶,審計人員被打,李書記大為光火,今天上午,把相關人員叫到市委,統統罵了一頓,其中我是被罵得最慘的,這也很正常,畢竟,我是工作組負責人嘛。出來之後,任兆南給我打了電話,說是過些天還要組織工人去市政府討薪,如果我能佔在他的一邊,會給我個力挽狂瀾的機會。”
“如果你能站在他的一邊?這麼說,在任兆南的心目中,你是站在我這邊兒的?”大公子好奇的問。
林海搖了搖頭:“不,任總並不知道我和您之間的關係,只是我始終質疑柳杖子礦的轉制有貓膩,可能令他感到些許不安吧。”
“說了半天,就許給你一次出風頭的機會?這不是張空頭支票嘛,什麼實惠也沒有啊。”大公子笑著問道。
林海嘆了口氣:“我現在所面臨的局面是,如果不能扳回一局,那麼在撫川可能就無法立足了,所以,這張空頭支票也很重要。”
大公子和陳思遠對視了眼,笑眯眯的道:“就這麼點好處,你就倒向了任兆南,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吧。”
林海的眼珠轉了轉:“那請問,如果我倒向您,能得到什麼值錢的好處嗎?”
還沒等大公子開口,一旁的陳思遠輕輕拍了兩下巴掌,笑著道:“林海啊林海,你的狐狸尾巴總算露出來了,前面說了這麼多,諸如什麼小人物的生存之道等等,無非就是為給這句話做鋪墊呢!這才符合你的性格嘛,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從土匪變成奸商,明火執仗的搶劫也變成陰險的討價還價!不過,我得批評你啊,這副小人嘴臉不好,我更欣賞你之前那種胡攪蠻纏的土匪作風。”
林海尷尬的笑了下,支吾著說道:“其實......討價還價,也沒什麼不好吧,再說,這年頭,如果沒點好處,誰願意玩命啊。”
話音未落,大公子接過了話茬。
“說得非常對,討價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