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輝哈哈一笑,走過去,本來是想在床邊坐下,可發現扁頭的目光中充滿了敵意,略微猶豫了下,還是拉過一把椅子,在扁頭對面坐了。 “怎麼樣,在這兒過得還習慣嘛?我最近忙,也沒顧得上過來看看你們哥倆。”程輝若無其事的說道。 扁頭哼了聲:“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他媽的兜圈子,大半夜的,我沒閒心陪你扯淡。” 程輝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那我就直接撈乾的說了,深更半夜的跑過來,是想求你們倆替我辦點事。” 扁頭冷笑一聲:“辦什麼事?” 程輝把雙手一攤:“這話問得太沒水平了,這不是明擺著嘛,你們倆能辦什麼事啊,蓋房子搞開發,也不可能找你們呀。” 扁頭卻聽罷,卻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我和你不做生意,有什麼事,讓孫國選跟我說吧,我只替他做事,其他人的買賣一概不接。” 程輝想了想,笑著道:“別把話說那麼死嘛,聽我把話說完再拒絕也不遲呀。” “沒必要。”扁頭平靜的道:“幹我這行的,就是這個規矩。” “規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程輝跟了句。 扁頭哼了聲:“這句話應該倒過來說,人想好好活著,就必須的守死規矩。我們這行,走錯半步都可能沒命,不守規矩的人,早就都見閻王了。” 程輝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小心翼翼的說道:“話也不能說這麼絕對吧,你也並不是一直守規矩呀,至少去連山市這件事,就不是孫國選的安排。對吧?” 聽到連山市三個字,扁頭嘴角微微抽動了下,腮幫子上肌肉也凸顯出來,目光更是變得異常陰冷。 “你知道的還挺多呢。”他冷笑著道:“對我的情況掌握這麼清楚,未必是什麼好事哦。” 程輝淡淡一笑:“我不光知道你去了連山,還知道老七在連山掉腳了,被抓之後就在派出所自殺了,怎麼樣,是否對我肅然起敬了呢?” 話音未落,他的笑容就突然僵在了臉上。 撈仔無聲無息的走了過來,將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刀抵住了他的咽喉,咬牙切齒的說道:“要不是因為你的那些破事,我們早就走了,老七也不會喪命,你還舔著臉提,信不信老子一刀直接給你銷戶了。” 關鍵時刻,程輝還真沒慫,雖然刀尖幾乎刺破了面板,但仍硬撐著說道:“兄弟,老扁剛剛可說了,你們只給孫國選辦事,不能把賬記在我的頭上吧?” “閉嘴!”撈仔說著,手上稍微用力,刀尖立刻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程輝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只是苦著臉對扁頭說道:“老扁,你口口聲聲說要守規矩,這就是你們的規矩嘛?老子是消費者,我給孫國選錢了!” 扁頭冷笑一聲,朝撈仔揮了揮手。 撈仔這才將刀收起,惡狠狠的瞪了程輝一眼,不情願的退在了一旁。 扁頭拿起一包面巾紙扔了過去,程輝伸手接過,將脖子上血跡簡單擦拭了下,這才嘆了口氣道:“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冤有頭,債有主,想替兄弟報仇,總得找對人才行吧。” 聞聽此言,扁頭和撈仔對視了下,臉上都露出一絲匪夷所思的表情。 “你什麼意思?”扁頭問:“打算讓我去連山殺警察嘛?” “跟警察有什麼關係!”程輝說道:“老七是被誰抓的,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嘛?” 扁頭聽罷,從床上一躍而起,徑直走到程輝的面前,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認識老爺嶺的那個林海?”喜歡官人官色()官人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