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每天都接到徐北的簡訊。
“有一天沒收到我就會過來,看不到你我就會報警。”
小狼被安頓在小平房後面一個不到2平米的所謂院子裡,每天跟徐北一樣,只喝牛奶。
徐北每天喝牛奶喝得想吐,打嗝泛著奶味,看著窗外小路上偶爾經過的水牛都能從牛屎裡聞出一股奶腥味。
小狼卻喝得很逍遙,一埋頭能喝光一大盒。剛帶回來的時候也就不到二十斤的樣子,這一個星期過去,不知道是徐北手上沒勁還是它長膘了,徐北抓著它脖子後邊的小肉居然沒能拎動它。
“過來讓你爹看看你的牙。”徐北掰開它的嘴,發現除去四顆犬齒,別的牙也都開始冒出頭來,應該是可以吃狗糧了。
他往屋裡的狗糧袋子走過去,小狼在身後跟著。除去不會搖尾巴,也從來沒有開口叫過,小狼給徐北的感覺就是一隻小狗,他有時候都懷疑當初老鄉是不是看走眼了。
這小東西非常粘人,徐北每天早上一睜眼,第一眼看到的必然是小狼那雙灰褐色的眼睛。
天很冷,這屋裡沒有暖氣,也沒有炕,用的是電熱毯,加上身體還有些發虛,所以有時候徐北不願意出被子,小狼可以就這麼瞪著他看,一直看到他忍無可忍地起床為止。
“吃吧,”徐北把用牛奶泡了的狗糧放到小狼面前,蹲在地上看著它,沒蹲幾秒鐘就有點吃不消,腿吃不上勁,傷口繃得像是要裂開,只得又站起來,感覺自己像個七八十歲快要向著棺材淚奔而去的老頭,“我操!”
小狼抬起頭,盯著徐北看了一會,似乎在確定他會不會突然倒下。
“吃你的,看個蛋。”徐北伸腳在它屁股上輕輕踢了一腳,回到床邊躺下,看著牆皮已經脫落得如同一開始就不曾有過牆皮的屋頂發呆。
小狼低下頭開始吃它人生中,不,狼生中第一頓需要用到牙齒的食物。
徐北發了一會呆,摸出放在枕頭下的手機,給喬謙發了一條平安簡訊,我還活著。
喬謙回覆,繼續活著。
徐北笑了笑,拿著手機有點愣神,手指在鍵盤上按下了幾個數字,想想又刪掉了。沒過一會又忍不住拿出了手機,按下了同樣的數字,聽著電話裡萬年不變的彩鈴,猜測著這個時間徐嶺會在做什麼。
“喂。”徐嶺帶著疲憊的聲音傳出來。
“你通宵了?”徐北問。
“徐北?”徐嶺從初中以後就沒有再管他叫過哥,一直都是叫名字,理由是徐北不像個哥。
“嗯。”
“有事?”
“沒事,最近怎麼樣?”
“你怎麼又換號碼了。”
“原來的號用煩了。”徐北笑笑。
“你什麼時候能看著自己這樣子覺得煩?”徐嶺聲音有點冷。
“這有難度,我……”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徐嶺就把電話給掛了。
徐北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無奈地笑了笑。他不是不想跟徐嶺好好說話,可每次面對徐嶺,他又總覺得自己內心有些什麼東西需要藏起來,於是每次的談話都是這樣的結局。
不過沒關係,他打電話的目的只是想聽聽徐嶺的聲音。
“我說,兒子,過來。”徐北愣了一會,覺得眼角有點發澀,拍了拍床板。
小狼是隻公狼,這是他前幾天閒得沒事把小狼翻過來肚皮朝上逗著玩的時候發現的,他當時還很無良地捏了捏它的小雞雞。
小狼吃得正歡,聽到徐北的聲音卻馬上停了嘴,跑到床邊仰著頭看他。
“上得來不?給你爹展示一下你的爆發力。”徐北又拍拍床。
這床不算高,但小狼後腿撐地也只是剛好能夠著床沿,徐北有點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