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要實習了,真快啊……”徐北莫名其妙有些傷感,他一面想要把自己放在一個沒有人可以觸及他內心的地方,一面又覺得孤單。
“你怎麼了?”郎九坐在他身邊,手輕輕碰了他一下,有些擔心的樣子。
“沒事,你還記得我弟麼,上回跟我回家的時候見到過吧。”徐北拿出根菸叼上,郎九馬上伸手抓過火機打著了湊過去。
“嗯。”
“他要到安河來實習了……不過我不知道,”徐北覺得身上有點軟,往後靠了靠,郎九跟個靠墊似的穩穩地頂在他身後,“你喬叔都知道了,他沒告訴我……他是我弟啊,什麼也不跟我說……”
“嗯。”
“不過,我的事不願意他知道,還想知道他的事,這樣不公平對吧,”徐北苦笑了一下,抬手往後摸了摸郎九的臉,“你說我這人活得是不是特別沒勁。”
郎九聽不懂徐北在說什麼,只是能感覺到徐北情緒很低落,他很著急,不知道該怎麼樣能讓徐北變回像平時那樣,他只能根據自己從這些自言自語似的話語裡聽出來的一星半點意思回了一句:“我會的。”
“會什麼?”徐北笑了笑。
“我的事都會告訴你。”郎九學著徐北的樣子在他頭髮上輕輕抓了幾下。
郎九能明顯地感覺到徐北的身體顫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抱住了徐北,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不是說錯了。
“你真是你爹的小……”徐北覺得鼻子有點酸眼睛有點澀,抬手在眉心上捏了捏,又拍拍郎九的手,他想說小棉襖,又覺得那是丫頭專用的詞,於是又換了個詞,“你真是你爹的小褲衩。”
對於自己為什麼一會是兒子,一會是弟弟,最後變成了小褲衩,郎九並不是太明白,但他能從徐北的表情判斷出來這是一句好話,是徐北在表揚他,於是放下心來。
徐北在做完小褲衩的總結之後靠在他身上不說話了,像是在想什麼。郎九也不再出聲,偏著頭看徐北,徐北面板很細,不算白,但他看到就有想摸一摸的衝動。
郎九知道徐北身上有很多傷,但唯獨臉上沒有,不像沈途,臉上的疤他每次看到都會有不安的感覺。當然,他不知道徐北從小到大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臉和手,碰上打架鬥毆什麼的,那是拼著一死也不能傷了這兩個部位的。
徐北嘴上被咬破的地方已經基本消了腫,郎九回想起那天的事就有些不好意思,但看著徐北叼著煙的嘴又覺得真是很好看。跟江越說到抽菸的問題時,他說過徐北抽菸樣子很好看,江越想了一會糾正他說,那個叫性感。
於是現在郎九就覺得徐北看起來很性感,他往徐北那邊湊了湊。徐北把煙拿下來轉過頭看著他:“幹嘛?”
就是想碰一下,郎九是這麼想的,也沒猶豫,湊過去在徐北的唇上碰了碰,然後又停下,研究徐北有沒有生氣。
這一下輕輕地觸碰甚至算不上是個吻,所以徐北基本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孩子太愁人了,不喜歡妹子也就算了,整天對著自己一往情深的以後可怎麼辦?
郎九見徐北沒反應,又湊過來碰了一下,這一次就大膽多了,在徐北的唇上停留了好幾秒,徐北的呼吸撲到他臉上,他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服得張開來了。
“你這是練習呢?”徐北看著郎九小心翼翼的樣子有點好笑,忘了自己正常情況下應該發火才對。
郎九看著徐北的笑容,動作頓了頓,接著腦子一熱,不管不顧地就吻了過去,這次是結結實實地吻上了,甚至還由於動作過大,牙跟徐北的磕了一下。
“嗯……”徐北皺著眉往後躲了躲,伸手連推帶搡的把郎九推開,“打住,你這技術,再把老子牙磕掉了我就真服你了,一邊去。”
郎九挺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