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把房門開啟的時候愣了一下。
郎九站在客廳裡,光著膀子,肩膀上一片烏青,沈途大模大樣地坐在他家沙發上。
“你……”徐北指了指沈途,這傢伙怎麼跑這來了,不過他沒顧得上這個茬,他更關心的是郎九的傷,“我說這又怎麼了啊,怎麼又他媽傷了!”
郎九有點鬱悶,他不想讓徐北看到他的傷,怕他擔心,可現在不比從前,這樣的傷有一個小時也就好了,現在肩膀上的淤青一大片,藏都沒有地方藏,就算穿著衣服,晚上一上床也會被徐北看見。
“關店的時候碰到幾個人……”郎九拿過衣服穿上,猶豫了一下,“好像是找你的。”
“什麼人?”徐北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是班大同,但馬上又否定了,班大同的人不是這種風格,再說班大同一失蹤,他手下的人都散了,大多是怕人尋仇,甚至很多都離開了定川。
“你仇家還不少啊。”沈途慢悠悠地開了口,嘴角掛著笑容。
“你怎麼在這?”徐北這才想起來問,“你不是應該去周遊世界維持你們亂七八糟的狼人世界嗎……”
“你電影看多了吧,”沈途笑了起來,“我一直都在定川,我為什麼不能到你家來串串門。”
徐北想起來好像林睿他們的老巢都在定川,沈途在定川也有固定的住處:“今天晚上出什麼事了?你給老子交待清楚。”
沈途隨便描述了一下那幾個人的樣子,徐北馬上知道了是誰,踢了一腳凳子,咬著牙罵了一句:“梁老四那個逼養的,操!老子明天就去蹲他……”
“你算了吧,”沈途笑了笑站起來,“小九都知道躲著點,怕給你惹麻煩,你還迎著麻煩就打算上了。”
徐北看著郎九,有點吃驚,這個當初在街頭打架他喊都喊不住一定要出手傷了人才知道停手的人,現在居然知道碰上事躲著?
“我走了,你倆休息吧,”沈途晃了晃自己的手機,“我一直在定川,有麻煩找我。”
“喲,合著定川的地下黑老大是您老人家。”徐北對於郎九不給他惹麻煩這事很是感動,嘴上卻沒放過任何可以擠兌沈途的機會。
沈途走了以後,徐北跑到樓下,問陳小雨要了點跌打藥水,據說這個藥水是房東老頭自己配的,平時巷子裡哪家有個跌打腫痛的都上他家要點。
徐北拿著小瓶子湊到鼻子下聞了聞,一股醬油味,又對著燈晃了晃:“這他媽不會就是一瓶醬油吧。”
“不是醬油。”郎九老實地趴在床上,等著徐北給他上藥。
“你還能聞得出來麼,”徐北往手上倒了點,在郎九肩上開始搓,“疼麼?”
“不疼,”郎九側過頭笑了笑,很享受的樣子,“醬油不是這樣的味道,這個我能聞出來。”
徐北彎著腰站在床邊搓了一會,覺得累,乾脆上了床,跨了腿坐在郎九屁股上接著搓,這樣得勁多了。
“你在上面了。”郎九眯縫著眼,笑得露出半邊酒窩。
“去你大爺的,”徐北起身又往下狠狠一砸,“老實點,小心老子乾死你。”
“以後我還是上面。”郎九沒理會他,閉上眼又接了一句。
“操!”徐北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你他媽有完沒完!”
晚上睡覺的時候郎九一直貼著徐北,不管徐北怎麼翻身,他都鍥而不捨地用胳膊環著徐北。
“你別跟個八爪魚似的,”徐北有點無奈,“還睡不睡了?”
“睡,”郎九胳膊還是摟著他不放,“你睡。”
“哎……”徐北嘆了口氣,把郎九的胳膊拉了拉,從胸口的位置推到腰上,以免影響呼吸,“睡吧睡吧,服了你了。”
“明天得想個招,”徐北睡了一會又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