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姚月娘無論出身還是樣貌,都配不得這秦國的第一少年將軍衛顯。
想當年衛顯還是十八歲少年郎時,每立戰功凱旋而歸,十里永安街道上全是迎接他的少女。
誰也沒料到最後衛顯竟會娶個紡織鋪子的女兒。
顯然衛顯對這婦人也不滿意,他在府中的時日本就不多,回府的日子,要麼睡在書房,要麼睡在侍妾那裡,無形中羞辱了姚月娘。
好在衛泱衛桀是將姚月娘嫂子敬重,府裡關於姚月娘的碎語不是沒有,但沒人敢說到檯面上來。
姚月娘沒什麼主見,在府裡安守本分,也不討人嫌。衛泱見不慣梁玉將她當丫鬟一樣使喚,與梁玉道:“若今日慕湛能證明並非是三哥害姐姐沒了胎兒,待姐姐身子好了後,還得謝一謝我嫂子的照拂。”
即便那姚月娘的出身不好,可也是個主子,都是主子,誰照顧誰是天經地義?
梁玉繞過這話題:“那慕湛何時來?”
衛泱心裡也怕慕湛失約,卻仍說:“軍中事務繁忙,晚一會兒是常事。我請了一品居的廚子來,這些日子可由他照顧姐姐的膳食,二孃想吃什麼也只管吩咐他就是了。難得今日哥哥姐姐們都在,今天中午我請客做宴,當是提前慶賀中秋了。”
衛泱的安排挑不出錯,梁玉無話可說,只是扶扶額頭:“中午我還要照顧苒兒,你們吃便是。”
衛泱既然做了準備,就不容人拒絕:“上次與二孃同桌時衛泱年幼無知,冒犯二孃,今日不過想彌補那日過錯,懇請二孃給衛泱一個機會。”
說是懇請,態度卻仍然高傲,梁玉聽她這樣說,雖看不過她一項的態度,但自己再拒絕,反倒是主動惹事。
一頓飯而已,若懼怕,還怎麼做衛烆的妻子?
☆、惡行
慕湛趕在正午前來了國公府,三言兩語解釋清事實,還了衛桀清白。
國公府正好家宴,他撞見一桌盛宴,聞到美酒香氣,停了步子,與跟前的衛顯道:“衛兄也知道練兵場到國公府好長一段距離,本侯可是空腹而來。。。嘖嘖,一想這路途漫長,太陽毒辣,本侯就困頓。”
倒是難為他肯含蓄說話,衛顯與慕湛雖是競爭關係,彼此敵視已久,面上卻要彼此客套。
衛顯道:“衛桀一事令慕兄操勞,是顯的不對,宴請慕兄本是應該。”
衛泱聽到這人要留下蹭飯,極為不滿,連好臉色也不願給:“今日是我們衛家家宴,菜色也是按照家中人口味而做,未必合侯爺心意,侯爺若肯賞臉,本宮改日再宴請侯爺。”
怕慕湛當著衛顯的面說出昨夜軍營之事,衛泱趕人也是趕得隱晦,替慕湛搭好臺階。
可世事哪能如人所料?總有變數。
“聽說陛下和國公大人最近正準備著為公主擇婿,凡是我秦國立下戰功,爵位在三品以上未婚男子皆有資格成為公主夫婿,臣倒是自以為符合這要求,說不準哪日臣就真成了衛家人。。。今個兒就當提前與家人會個面。”
衛泱哪能料到這人臉皮厚到這種地步?秦國上下哪有人趕這麼直白與她說話?她氣,她惱,她在宮裡六年,防了許多暗箭,練就百轉心腸,這樣直接的明槍,卻無法承受。
“要蹭飯可以,只是本宮擇婿,只考慮血統純正之人。說來也奇怪,本宮連路邊的哈巴狗都喜愛,卻惟獨厭惡雜交的。。。”
說著說著,自顧自地搖頭而去。
只是她不論明嘲還是暗諷,對方早已刀槍不入。
她今日著一件淡黃夾纈花羅裙,身姿單薄,卻不掩窈窕。
慕湛一雙眼直勾勾盯著她的背影,試圖與昨夜的英勇少女重合,一時像是忘了身旁的人是自己的頭號對手,又像是故意討他嫌,說道:“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