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前炫耀。
衛桀哼道:“誰叫你做這無聊玩意兒的?慕湛連廚子都請不起嗎?”
衛泱瞪他:“你這脾氣再不改,真該去山上做寂真師父的入室弟子了。”
衛顯咳了兩聲,道:“女兒家會些手藝是好事,正巧我也餓了。若湯圓兒不介意,我可以在旁邊做幫手。”
衛泱又瞪衛桀一眼:“你看看你,我和阿哥就伺候你一個了,羞不羞。”
“再說小爺可不賞你臉了!”
蹬鼻子上臉,說得就是衛桀這種人。
最後還是衛顯朝他腿上踹一腳才堵住他的嘴。
衛泱年幼有許多事都只有模糊的輪廓,還得衛顯幫她記得,“小時候我陪阿孃包湯圓,沒人注意著你,結果你自己爬到了麵粉裡面,弄得到處都是麵粉。”
衛泱道:“還不是你們慣的?”
自己帶大的妹妹,再疼一輩子都是願意的。
衛顯和完面,衛泱去接手,發現他右臉一道白色的麵粉痕跡,忍不住笑出聲,然後拿娟子去給他擦拭,衛顯微微一笑,原本冷峻的容貌因一對深陷的酒窩變得溫暖。
衛泱道:“咱們三個生的真好,你有一對酒窩,我和小哥哥各一隻,任誰看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也不怕走散的。”
“衛泱,如果你願意,我們兄妹是不會分開的。”
衛泱眼裡含淚:“阿哥,對不起。。。小阿境不能沒有爹的。你第一次帶我放風箏就教我,要學會放手。”
小慕境的百日宴雖未請外來賓客,但還是十分熱鬧,國公府張燈結綵,上次這麼熱鬧,還是衛泱在的那一年過年時候。
這孩子比衛泱想象中的安靜許多,很少哭鬧,尤其在她懷裡時。真真切切的生命抱在懷裡,為人母的責任與喜悅已將一切其他事比了下去。
衛泱親親小阿境的額頭,道:“你爹將咱們娘倆擱在這裡不管不顧,虧你不記事兒。”
又感慨:“還好是個男孩兒,以後不會像阿孃一樣被別人騙了去。”
又補充:“也別做你阿爹那樣的人。。。哎,你阿爹太苦了。”
她拿帕子抹去淚,慕嫣進屋叫她,見她雙眼通紅,責道:“今天這樣開心的日子又哭什麼?”
衛泱莞爾一笑,“喜極而泣呢。”
衛泱今日一襲紅衣,又是盛裝,原本想又不是要見外人,都是自家人,是不必盛裝的。但這兩年曆經的一切太苦澀,今天就換上紅裝,圖喜慶,掃去噩運。
擺在桌子上給小慕境抓周的有紙筆,有精緻的小匕首,有剛出爐的饅頭和一碗湯圓。
湯圓是衛桀要放上來的,說得驗驗這孩子認不認得娘。
衛泱不知誰才是孩子。
小慕境肥嘟嘟的小短腿在桌上擺著狗刨的姿勢,像只蓮藕一樣圓呼的手臂伸向匕首的方向,衛泱暗暗觀察兩個兄長的眼色,衛顯倒不見臉色有變,衛桀確已耷拉下聯,連慕嫣也著急。
果真這孩子就選了匕首。
喜的只有衛顯,左手抱自家的小景行,右臂臂彎是小慕境,他讚賞道:“果然是留著我衛家血的男子漢。”
衛泱上前欲接過小阿境,順帶雲淡風輕地說:“抓周又不一定準的,阿哥不也知道我小時候抓的是做女紅的玩意兒嗎?也不見真的就擅長了。”
慕境笑道:“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學什麼都沒問題。”
這不,兩個胖小子,一大一小相覷,景行馬上要兩歲生辰了,已經會做許多表情,他做起鬼臉逗著小阿境,小阿境看不懂,只知道咯咯笑。
這分外美好的一幕觸傷每個大人的心絃。
他們也曾是世上最親的兄弟姐妹。
衛泱沒接過阿境,而是先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