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就是看著年紀太小,也不知能不能給我生個侄子。”
衛泱本想道謝,聽她這樣一說,便沉下了臉:“本宮與慕姑娘同歲。”
“說笑而已,當什麼真?”
慕嫣挑釁地挑挑眉。
衛泱道:“我聽蹋頓說你要去西北軍營找你哥哥,我勸你不如再等一陣,吃箇中午飯,也許你哥哥自己就跑回來了。”
不待慕姻開口,衛泱又道:“蘭姨做好了午飯,等著你呢。”
衛泱料定以慕湛對蘭姨的敬重一定攔得住他這飛揚跋扈的妹妹,這招果然奏效,那明豔女子將手中馬鞭一揮收起:“宮裡來的就是不一樣,既然你搬出了蘭姨,便給你這個面子。”
“。。。”
說是蘭姨備飯,但帳篷內不見蘭姨,慕姻是聰明人,一想便知這是衛泱有話要單獨與她說。
她拿起手邊盛著馬奶酒的碗,喝了一口來解喉嚨間的焦躁。
衛泱盤腿與她隔著食幾而坐,見她喝了馬奶酒,盈盈一笑:“你喝了我倒給你的酒,按你們族裡的規矩,便是接受了我的謝意。”
慕嫣哼道:“你們宮裡出來的公主我見多了,個個都是花花腸子,但沒一個比得上嘉炎公主。”
衛泱不想廢話,直問道:“慕姑娘可知昨夜放狼害我的兇手是誰?”
慕姻卻沒想她這樣問,睫毛閃了閃,道:“不知。”
衛泱撇撇嘴,“看來是不願告訴我了。”
“知道對你沒好處。”
衛泱嘴角始終浮著淡淡的笑,眼裡卻看不到任何笑意。
“本宮不認為自己有什麼仇人,就算有的話,也早被本宮收拾了,慕姑娘請放心,即便那惡狼是因你哥哥才撲向本宮的,本宮怪的只會是主謀,而非你哥哥。你可得清楚,如今本宮與你們一家子已是扯不開聯絡,你哥哥有大事要忙,你又是慕家人,諸事都不便出面,你們兄妹不好對付的,還有本宮。”
彼此都是明白人,衛泱開啟天窗說亮話,慕嫣也不遮掩:“老大是隻狐狸,不可能幹這麼蠢的事,唯有三傻子,又看不慣我哥立功,又是個蠢貨,我猜那狼八成是他放的。”
衛泱未嫁進慕家之前便聽說了北平王雖冷落慕湛,卻獨寵這個女兒,慕嫣絲毫不將慕沂慕濼放在眼裡,由此可見北平王對她還不是一般的縱容。
她不喜歡主動惹事,但別人都放狼來咬她了,她焉有不還之理?
那慕濼不過酒色之徒,常年安逸慣了,好對付的很。
衛泱並沒將慕濼放在心上,然而經這一次她明白了自己既然與慕湛是夫妻,哪怕她極不情願,別人已經將他們看做了一體,不論她再怎麼與他鬧,始終不能叫別人鑽了他二人嫌隙的空子。
她對此倍感無奈,卻只能認命。
慕嫣與衛泱一同用膳,有些眼呆,宮裡出來的女人吃飯的樣子她也見過,巴不得半滴油水不沾,這衛泱卻不同,油膩辛辣,無一忌口,吃得雖緩慢優雅,量卻不容小覷。
她一時有些難以看透。
衛泱主動為她解惑:“我九歲那年才入的宮,從前都是跟我兩個哥哥長大的,向來都是他們吃多少我也吃多少,他們疼我不比你哥哥疼你的少。我阿孃不喜歡束縛我,從小沒教我什麼規矩,她雖是公主,我卻像個野孩子一樣。規矩都是後來入宮才學的,嚴格來說,我也算不上是什麼正統的公主。”
因二人都有兄長,年紀又相同,迅速找到共同話題,慕嫣對慕湛卻頗是抱怨:“他才不疼我,一年也見不上幾回面,算什麼哥哥。”
衛泱算是過來人,勸道:“等你要真正同他分開時就不會這麼說了,從前我和我的小哥哥也總是打鬧,他屢次害我,可我仍是愛他。就連我阿爹,我雖然故意和他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