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粗人的下人有什麼好計較的,不過烏蘇大哥倒是要記住了,你當慶幸我馬上就要沒命了,否則只要我活著,還有千種法子害死你們將軍。”
烏蘇亦冷哼一聲:“你年紀小小心腸歹毒,這才有此下場的!”
衛泱突然道:“這藥我不喝了。”
烏蘇慌張了:“你你你,你真的想死啊!”
“你們一個個不都希望我死嗎?橫豎現在衛家也不要我了,我跟在你們身邊反倒是拖累,我也不想死,可能怎麼辦?我把自己變成藥罐子就能活下去嗎?”她突如其來的情緒激動另烏蘇以為這是人病死前的徵兆——發瘋。
衛泱嘆口氣,眉頭緊緊蹙起:“也罷。你們也不是無緣無故想要我死的。只是我死了之後,叫我二哥好好活著。烏蘇大哥,你是我二哥和慕湛一起長大的兄弟我才跟你說這話,你莫當我是挑撥離間了。我自幼在宮裡長大,耳濡目染朝堂上的明爭暗鬥,為了權勢,兄弟父子反目比比皆是,相信你們烏桓的歷史上也不乏此類事。如今獨孤厭已除,北方除了河西和青原郡的四城,皆是慕湛囊中物。我不敢說我比你們更懂慕湛,但是我懂被權勢遮蔽心智的人。權勢這東西易讓人成癮。。。你雖不學無術,我想飛鳥盡良弓藏的道理你還是懂的,若屆時我二哥與慕湛有了衝突,還望你能勸我二哥遠離是非地。”
過了良久一陣烏蘇才說:“你講道理就講道理,罵人不學無術作甚?”
“我七歲師從無涯先生,九歲同宴卿學丹青,十歲由南柳授我樂理,三位皆乃本朝賢聖,我年紀雖輕,卻是三位最得意的弟子,怎說不得你們不學無術了?什麼樣的主子有什麼樣的奴才,流氓無賴帶出來的兵,不是痞子是什麼?”
烏蘇見她一言不合就要罵人,也懶得爭論,逼她喝完藥撒腿就跑。
在古寺裡鎮日佛經薰陶,衛泱以為是回到了武威城聽寂真大師說法的日子,莫名覺得心安。
前去探路的探子帶來壞訊息,說是羌人已在山腰埋伏等候慕湛路過,衛泱聽說此事時正在喝著茶,險些沒樂得嗆死,放下茶杯與一旁的衛兗道:“他將人家從西延的廣闊草原逐到小山溝裡,人家來尋仇了呢,我若是羌人,就把他戳成刺蝟才解恨。”
衛泱的嘴越發沒顧忌,衛兗也任著她,前去與慕湛商量對抗羌人事宜前,衛兗照例將衛泱交給阿六敦照顧。
阿六敦不似烏蘇嘴欠,衛泱一直謹記他當年對自己的照顧,一想他也年紀不小了仍在等著心上人回心轉意,便替他支了招:“你這般矜持恐怕得孤獨終老了。”
阿六敦撓撓頭,苦笑說:“我不知她心裡有沒有我,她以前嫁過人的,心思藏得太深,我根本看不透。”
“姑娘家的心思怎麼能那麼容易叫你猜透?你聽仔細了,這話我可只說一遍。一個姑娘若喜歡一個人。。。她在這個人面前,其實是什麼樣的偽裝與矜持都沒有的。若旁人看到的她是一個樣,你看到的她又是另一個樣,那她便是喜歡你的。”
“若她不喜歡我,我又該如何叫她喜歡上我?”
衛泱被問住,半天后爆出大笑:“我可算明白了怎麼烏蘇小妾數都數不盡,你卻仍是個光棍了!”她又認為是自己要跟阿六敦提建議的,不能就此作罷,只是這問題她也沒答案,她從前喜歡衛兗那麼些年,至今仍與他只是兄妹關係,說明白了她自己也是個沒經驗的。
“或許,有一件事別人都沒為她做過,也許只是很小一件事,但你卻為她做了,她也許就會喜歡你了。”
阿六敦總算是得到了,羞赧一笑,道:“等我事成了,請你吃我嬤嬤做的喜餅。”
衛泱樂呵道:“等找到心上人跟他成親,也請你喝喜酒。”
阿六敦:“。。。”
到了七月,北峰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