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好養胎,不準再胡亂吃東西,也不準亂跑。想去哪裡叫衛兗帶著你去,別讓我在前線還擔心你。”
四月天了屋裡還點著炭火盆子,離得近,他的手指熱得燙人,替她梳理煩惱絲。
過去二人頭髮糾結在一起,早有了永結同心的機會,被她一剪子剪短糾纏在一起的發,卻沒能剪斷今生緣。
“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哪裡呀。。。你又說我蠢,又嫌我長不大,怎就纏著我不放呢?”
饒是一個問題,問過千百次,他仍找不到答案。
畫扇送來安胎的藥,慕湛喂她一勺一勺喝了,衛泱嫌苦差些沒哭出聲來。她嘴角沾著藥汁,慕湛湊上前去舔舐,不免又是一番唇齒交融。
他的手攏入衛泱髮間,用力將她固定住,她渡一分苦給他,他償她前所未有的溫柔。
衛泱依偎著他,之前怨他,到了眼下只有不捨。
只要他活著。
愛他,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寢室沒電
cao。。。。。。
當真啊,住一起的人是不能強求的
☆、至親
入了夜,衛泱只剩平穩的呼吸,小小一團鎖在慕湛懷裡,汲取溫暖。
“傻姑娘。”他感嘆。
“幸虧遇見的是我。我雖不是個好人,對你也不差,是不?除了我誰還忍得了你這倔脾氣?要是有人比我還能忍,我就殺了他。你註定是我的,逃不開。”
“哎。。。”他都嫌自己婆媽,嘮叨似個老夫人,“上了戰場刀劍無眼,哪能輕易避開?這次不能兌現承諾了,但是就算只剩一口氣,也得見到你不是?”
最後,在她額頭輕吻:“別隻顧照顧肚子裡的,爺只在乎你一個。”
衛泱想自己鮮少去軍營看慕湛,她雖然不認同謝芳晚的話,但夫妻間情感總有一人付出多一些,哄好了他她才有機會作威作福不是?禁足令終於解除,兩個月來頭一次出門,街景也有一番不同。
路過路上的攤販,買了兩份滷豬腳,同他一人一份,想想都好滿足。
但凡她走過的路,夏花盡開。
慕湛與姜豐年商事,她在一旁的帳篷裡等,中間小憩了一陣接著等,實在太悶,就去外頭曬太陽。
對這樣的日子,她是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
迎面相對,是許久未見的樂芝。
樂芝放下一旁的洗衣盆,衝她行禮:“見過王妃。”
衛泱瞟了眼木盆裡的衣物,好生眼熟。她仍坐在木樁上,也不起身,也不看樂芝,而是問:“樂芝姑娘何時做起了洗衣婆子?”
“我隨軍時王爺的衣物都是我洗的,有何不可?”
“當然無不可。”
明明不是大事,衛泱卻忍不得,面上能偽裝平和,心裡卻不能。
姜豐年前腳剛走,衛泱來勢洶洶進到帳篷裡,慕湛驚道:“吃火藥了?”
衛泱不與他說其他,徑自坐在椅上,看都不看他一眼:“送樂芝走。”
“你來就沒別的事了?”
死丫頭,看都不看爺一眼就提別的事?不管了,先一親芳澤再說。
“你。。。你噁心死了。”衛泱氣道。
她氣呼呼的臉頰又像湯圓又像河豚,好可愛。
偷吻成功。
衛泱心知肚明此時慪氣無用,握住他雙手,語重心長:“莘容你都捨得下,樂芝怎麼就舍不下呢?誒,我很小氣的。”
原來翻了醋罈子。
“你瞎吃什麼醋?爺幾時正眼瞧過她了?快過來讓我抱一抱,都要走了還給我整煩心事兒。”
“你沒正眼瞧她,你。。。你。。。你老二瞧過她的。信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