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沒跟你裝。”
“你。。。”
衛泱不管其它,見他抵死不認,就拉起他的袖子,將他託到門外,滿院侍衛看著這一幕,憋著笑。
衛桀喊道:“你這潑丫頭帶爺去哪?”
對待不配合的衛泱有她的辦法,於是衛桀幾乎算是被綁架到西山的。
城中的節日喜慶並未打擾到這一方地,衛泱生出蠻力,扯著那被困住雙手的男兒到母親的墓碑前,腳上沒輕沒重朝男兒膝上一踢,邊按著他的背跪了下去。
“這是你娘,我是你祖宗,還記得不?”
“衛泱你他娘蹬鼻子上臉了?”
衛桀活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想天底下除了衛泱,還有誰敢這樣對他衛小爺?
“這方圓十里鳥獸都沒有一個,快鬆開我。”
衛泱不理會他的抗議,哼聲道:“衛小爺不是失憶了麼?都敢當著我的面說粗口了,還敢兇我,能不是失憶麼?”
“呸呸呸,那不演的更逼真一點兒嗎?青原郡郡府裡的,東陽城的,哪個不知道我衛桀最疼愛是這個寶貝妹妹,在她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怎敢在她面前說粗口?”
衛泱見這廝也是無心悔改,蹲下身來給他解開手上捆著的繩子:“這裡除了我也沒別人了,我捆著你來給阿孃上墳的好戲全青原郡的人都看到了,過不久你摔壞腦袋的事就會傳到慕湛耳中,你可滿意?”
衛桀不禁吃驚:“你怎知我是躲著慕湛的?”
“這青原郡裡除了衛家人就剩個慕湛了,可不是躲著他嗎?”
衛泱這些天始終懷疑,若遇刺那日不在現場的衛桀也遭到了追殺,那麼很有可能那場刺殺是慕湛有意安排,如今見了衛桀更落實了她的猜測。
若不是衛桀拿了他的把柄,他不必痛下殺手,衛桀也不用裝模作樣地裝失憶。
“你可還記得四月份的時候太尉被抄家一事?”
皇帝商議國事時從不避諱衛泱,何況時候隔得也不多,事因有人告發太守令受賄一事而起,皇帝下令將太尉一家抄家,結果發現那一地窟金閃閃的黃金條,皇帝大怒將太尉一家流放邊疆。
衛泱當時沒能阻攔得住皇帝,故對此事記憶猶新。
“記得,周太尉雖貪財,但卻是難得真正忠於陛下的人,更是朝廷唯一有望制衡阿爹的人。”
“你可知是誰人告發?”
“周大人被告發之前。。。廷尉陳安時常出入皇宮。。。我猜想,大概是他。”
“的確是陳安!你可記得鄭寡婦的酒館?你不好奇一個寡婦如何在東陽城生存的下去?我多次在酒館裡瞧見慕湛,本是以為他和那寡婦鄭黎兒之間不清不白,後來我因鄭黎兒與他大打出手,鄭黎兒夜裡來告訴我,酒館只是幌子,寡婦也是幌子,她原本就是慕湛用來勾結朝中官員的工具,慕湛處至皇城,權勢不穩,便開了這家酒館,叫本為軍妓的鄭黎兒扮作寡婦經營酒館,一些好色的官員聞得鄭黎兒豔名,便上了鉤,只需一兩杯烈酒,那些□□燻心的傢伙什麼都說。”
歷朝歷代這樣的勾當都不少,衛泱不過憤恨,難不成真是末代之兆?竟由一個胡人掌控著所有朝廷秘密。
她又不解:“可當初召慕湛進京是太尉第一個提出的,慕湛和他之間沒少勾當。。。我明白了,慕湛借陳安除去太尉,自己將太尉原先的勢力都收歸己有。”
“陳安原不是隸屬於太尉,與太尉平素尚無往來,誰也不會想到是他告發太尉,皇上在氣頭上怎麼會管陳安如何得知這事兒?以皇帝糊塗的個性,怕是已經記不起有這回事了。”
衛泱嘆息:“太尉與陛下是少年玩伴,誰不恨背叛?可是因陛下重情義輕權勢,這幫子大臣就要利用他的弱點禍亂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