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兒臣特意為父皇引薦,懇請父皇能恩准她在兒臣身旁行幕僚之事。”
聞言,花閉月若有所思的凝視著碧色湖水,幾縷清爽的微風拂過,她雖知道自己是來受賞封的。沒想到入仕之途,卻是成為安陽王爺的幕僚,只為此人效力。
而這幾位皇子的幕僚,竟是需要經過當今聖上的同意。
如今,五位皇子均已成年,各自為政,雖然暗中各自發展勢力,但每日出入王府,能留在皇子身旁出謀劃策,一同上殿入朝的幕僚,卻是需要皇帝首肯的。
如此,也限制了各方的勢力。
而幕僚的供奉與官階,卻是需要朝廷來定奪。
挑了挑眉,皇帝飲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究竟這少年有沒有本事,只是你的一面之辭,暫且不必言表,畢竟這少年還是太年輕了,不是?如今朝中財物緊缺,六部正在精簡人手,若是你需要幕僚,蕭老丞相可以為你引薦他名下的幾位弟子,都是當朝名士!”皇帝似乎對花閉月並不很有興趣,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卻像是從冰山的寒洞內刮出來冷風,令聞者不寒而慄。
花閉月面帶著冷漠光華,目光漸漸從蕭丞相身上轉移,定定瞧向大楚國帝王,但見此人身姿挺拔,渾身帶著久居上位的華貴之氣,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看上去並不似昏暈之輩。
話說,她對大楚國並不瞭解。
腦中閃過此人前世裡的印象,據說,大楚王是個自以為是的帝王,剛愎自用,不知變通,否則大楚國也不會葬送在他的手裡。
而這位皇帝竟是遇刺身亡,死時年僅三十八歲。
若是她沒有記錯,這位皇帝還有半年就要遇刺了吧!
可憐這位皇帝竟是個短命鬼。
皇帝漫不經心地看過眾人,見花閉月竟敢抬頭與他對視,蹙了蹙眉道:“對了,蕭愛卿,剛才我們談到哪裡?”他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目光不再看向安陽王,安陽王不由面色變得沉暗。
見策略得逞,蕭丞相周身冰冷的氣息緩緩收斂,畢恭畢敬地道:“啟稟聖上,江南現在有五個縣發了水災,目前各地正請求朝廷派人前去賑災!”語落,眉間顯出一絲憂慮。
“唉!水災!我們大楚國真是多災多難啊!”皇帝喟然一嘆。
“聖上,這江南年年水患,我們朝廷的銀子委實入不敷出!”幾位老臣感慨萬千道。
“是啊!諸位有什麼辦法?”皇帝看似憂心忡忡,又把難題拋了過去。
“臣等不知!”一時間,皇帝與大臣之間彷彿玩起了蹴鞠。
“這個……如何是好啊?”半晌,誰也沒有定奪。
“陛下何不整修河道,築起堤岸大壩,一勞永逸?”忽然,花閉月插言道,她的神情平淡自如,狹長鳳眸之中水光瀲灩,流轉著驚人的嫵媚,彷彿所說的只是再也平常不過地一句話。
“大膽!這裡豈有你說話的地方?”蕭丞相瞪著她道。
“在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的笑容溫和卻不容抗拒,當初,北宮嘯登基時,最先做的就是安定民心,浦橋修路,修築河堤:“丞相難道不知,自大禹時就開始治水,這些是看似簡單,卻頗不簡單的法子。”
皇上冷著臉,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幽光:“你說的沒錯,但是做到談何容易,國庫虧空,哪裡有銀子,何況水災嚴重,還需要大筆的賑災銀兩。”他忽然眸光一轉:“花閉月,你因何知道那森林內有幾處鹽礦,幾處鐵礦,幾處銅礦?”他眯眼,淺淺勾起的唇角劃過一絲冷厲之色。
花閉月溫和地說道:“此事並非我功勞。”
“哦?說來聽聽?”皇上似乎有了興趣,他的臣子哪個不是獨自居功。這少年的確有些與眾不同之處。
花閉月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