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靠在他的懷中,沉吟片刻,低低說道。
“白雅那女人囂張跋扈,如今想要過河拆橋,大概不久便要與我和離,同時索要北宮家族的財物,去養活他的小白臉,我絕不能讓她這麼得逞。”北宮嘯的面容閃過一絲冷意,他彷彿感到頭上的帽子已變了顏色。
“既然老爺心意已決,妾身便什麼都不說了!”蘭兒垂首道。
“其實,你只要安心養胎便是。”
“嗯!”蘭兒羞澀一笑。
北宮嘯撫了撫蘭兒的手,再次抬眼,只見少年回到了席上,神采飛揚,在得知要給北宮嘯的妻妾作畫,他的繪畫人生又添了新的一筆,此刻,夕陽最後一點餘暉也已經褪去了,看到滿園的紅色燈籠,心中頗有幾分歡喜。
他眸子揚起,忽然看到一個極美的少女慢慢走出人群。
雲鬢香腮,眉目如畫,衣衫翩然,火光照耀在她年輕絕豔的臉上,美麗夢幻,少年目光不由看呆了去,他初次看到這般氣質極佳的少女,心中怦然直跳,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看到這少年痴迷地看著花閉月,雅閣的北宮嘯不由冷冷哼了一聲。
院外,風聲颯颯,吹得桃花紛紛落下,落英繽紛。
花閉月的視線飄過,落在側臥著慵懶而躺的前盟主身上,她已經成功地渡過了一晚,脫離了危險,漸漸亦有了精神,饒是神醫玉流觴也感到了不可置信,這個前盟主,竟這麼快就恢復了身體!簡直是違背了世間的常態。
花閉月在心裡驚歎一聲,沒想到世間會有這樣的奇蹟,微張了嘴,凝眉思索,不斷重複著問自己一句:
這天底下,竟真有奇妙的駐顏術?
眼前的前盟主完全是一副六十歲的模樣,當侍婢上前替前盟主整理好了衣衫,縱然她不能完全起身,但已與昨日判若兩人。
此刻,前盟主並未妝點,只是梳理了頭髮,嘴角勾起抹悠然的冷笑。
忽然,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傳來,眾人朝著聲音響起的地方看去,只見白蕊瞪目結舌地站在門外,藥碗竟然被砸得粉碎。黑色的藥汁一滴滴的濺在金絲長毯上。
白蕊眼中帶著不可置信,情緒複雜,沒想到玉流觴與林熙寒他們竟然會夜闖府邸,沒想到這個垂死的老婦竟然會變得榮光煥發。而且看上去似乎更年輕了!
林熙寒他們究竟有什麼靈丹妙藥?
前盟主的目光落在白蕊身上,見她呆滯的模樣,不由冷笑道:“白蕊,白雅要置我於死地,你竟然聽從她的吩咐,對我這個前任盟主不放在心上,你說你該怎麼謝罪?”
白蕊很快回過神來,見前盟主一副安然無恙的模樣,與平日神志不清的模樣迥然不同,立刻跪倒在地上,不斷磕頭道:“屬下是被白雅矇蔽了啊!以為您病入膏肓,以為白雅盟主要讓您善始善終。”
“善始善終?”前任盟主冷笑一聲,眸子流露出森冷的寒意。她忽然對旁邊的一名侍婢施了個眼神。
白蕊正低著頭,小腹上忽然一陣劇痛傳來,然後胸口,雙腿上都是一陣毫不留情地踢打!
“你們敢!”她對踢打她的眾人怒目而視,自從她跟隨白雅以來,地位在凰盟還是頗高。
然而,這些侍婢平日都是前盟主的打手,自從前盟主昏迷不醒的時候,被白雅給喝退在一旁,自然以為前盟主大勢已去,暗自神傷了幾日,此刻,明白自己翻身的機會來了,通通對著白蕊最疼的穴位下手。
從始至終,前盟主都在冷冷地笑著,眉目間浮現陰戾的神氣。
“來人啊!把這個吃裡扒外的叛徒給關起來,把她帶到暴室去。”
暴室是對凰盟叛徒用極刑的地方,白蕊心中一驚,連忙掙扎著,踉蹌著用力一拉白紗帷帳,紗簾發出“嘶”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