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應該不會受到太大影響的吧?
大腦裡武俠世界模式自動開啟。
他一副顯而易見地不想為我解答的表情,他稍微不耐煩的樣子:“你的眼睛。”
我的武俠世界模式自動忽略他的不耐煩,以及我內心裡對他的憎惡感:“還有什麼打通什麼什麼穴道的,應該都可以解毒的吧?”
他明顯不耐煩:“你的眼睛。”
我並不介意他的不耐煩:“他現在在哪裡。”
他非常不耐煩:“你的眼睛。”
即便我厭惡他,即便不是因為我從小受到教育裡,提及的誠信部分,即便我真的很害怕用手指觸碰到我的眼珠,現在所處獵物與獵犬之間的立場,讓我沒有資格去選擇我不去取下那隱形眼鏡。
我冷著臉:“鏡子。”
“我給你了。”
他說的是之前他扔給我的時候?那鏡子,也顯而易見地被我放床的某一個不知名角落了。我可不想再因為某種東西,再去接近我所憎惡的那個人。
鏡子對我這個新手來說是必需品。不過那種根本看不清臉的銅鏡,看起來作用也不大。這時候我注意到了我手裡捏著的手機,我手機的攝像頭可以旋轉,簡直是專為自拍人士設計。
那麼肥皂。我要洗手殺菌。我不想跟床上那個討厭的男人再有多餘的交際,我看著牆角落裡有臉盆及冷水——是什麼時候丫鬟來換過的水——軟禁生活果然大大的好於地牢生活。
我將手搓來搓去直到我覺得我手已經紅了,還是覺得手上爬滿了細菌好髒的。我緊張地吸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將手肘放在桌上緊張兮兮的顫抖不停。
狐狸看來是想對我的眼睛變色進行細節性探討。
於是他蹭起了腦袋,可是他發現他的角度不能明白我的所作所為。不能明白為什麼我會拿起一個怪東西,不明白我會試圖將手伸到眼睛裡。再於是他站了起來,他走向了我,他先是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發現了我手機神奇的拍照功能,即便他是確實再一次被現代的高科技折服,當然,他很快恢復了平靜。
即使我討厭這個人,即使這手機不是我造的,我也會因為狐狸的吃驚或者豔羨,有小小的虛榮之感。
他似乎是又思索了一陣:“這怪東西,它是妖孽?”
“基本上。”我敷衍,我極力掩飾住自己手指的顫抖,每一次手指試圖進入,眼睛總是條件反射地眨個不停,還流眼淚。
“其實你,在夢想著殘疾麼。”狐狸一副不高興的樣貌——他是覺得他受到我的矇騙,覺得我不是在眼睛變色而感到不高興?
我抬起我的腦袋,用著一隻不停流著眼淚的右眼,不輕不重地看了他一眼。我還在盡力取下隱形眼鏡,但是我的總是失敗,讓我意識到我需要把眼睛掰得大大的,可是這樣會使我手不夠用。
在我糾結著我應該怎麼辦的時候,狐狸開了口。
“其實你,果然是在夢想著殘疾吧。”他下了定義。
我的臉一副又哭又笑的樣子,狐狸果然是從我身上看到了藍眼睛,然後不忍心看到藍眼睛自殘?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兔子呢。”我不依不撓。
他變回他居高臨下的樣子:“你確定你想見他?”
我手裡捏著手機,懷裡藏著傳家之寶,鄙夷地看著狐狸,然後重重地點頭。
“那你需要再暈厥一次了。”他慢吞吞展開了他的笑顏,笑得眉眼都彎掉了。
我深吸一口氣,假裝自己是無所畏懼的,勇敢地面對著他。
第四十九節:沒有肺結核的人,也會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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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自然清醒的,潮溼的地面讓我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