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著她,越看感觸就越深。
“砰”地一聲,是墜物落地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畫廊中異常明顯,她聞身抬頭望去,心裡開始在一絲絲的犯疼。
面前的人也是愣住在當場,地上是一頁頁散落的畫作,助理蹲在地上幫他撿起,而他就像忘了時間流動的木偶,目光緊緊纏繞在她的身上。
“vern,你的畫!”助理將畫放到他的手上,他才回過神來,接住。
vern,那不就是這個畫展的創辦人,他什麼時候改行,不當老師當起了畫家。
眼前的男人還是從前清清瘦瘦的模樣,西裝革履,白襯衫搭著灰色的領帶,西裝外套靜靜的躺在他的臂彎,整個人成熟不少,時間在他的臉上卻沒有劃去那層帥氣。
依然是那個能讓他心動的方老師,只是心裡卻犯著苦澀。
他說,小凡,我們到此為止吧!
面龐決絕而可怕,至今是她心上難以抹去的疼痛。
她不知道時間對於別人是什麼,但她知道時間對於她來說只是流逝的歲月,記憶中的東西從來與時間無關。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保鏢在一旁催促道。
“知道了!”她沒好脾氣的的答了句。
☆、73
身邊這個保鏢就是當年在窮人窟擋住她去路的年輕男人,後被爸爸派來監視她的行動,無論她多麼惡語相向,他似乎都毫不在意,這麼多年真是受夠他了。
五年裡,市長大人怕她出去傷人,所以囚禁了她,幾乎不讓她出家門,讓這麼個保鏢跟前跟後,他姓張,她都親切的叫他張隨從。
她起步往不遠處的人相反方向走去,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留戀。
“小凡!”一聲叫喚,牽起無數情思,還是會不由自主頓住腳步。
有多久沒有聽到從他嘴裡發出自己名字的聲音,雖然懷念,但她希望分手就當陌生人。
不理會身後的人,繼續向前走去,這個點再不回家,爸爸會發動一群人來抓她了。
走之前再看了一眼頭頂上這幅畫,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對這幅畫感觸至深,覺得這幅畫裡的女孩好像一個人,是誰呢?不就是曾經落魄的自己嗎?
自嘲一聲,大步跨向門外而去。
回到家,市長大人已經從會議回來了,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品著茶,享受著這靜謐的時光。
“爸爸!”她進門恭敬的喊了聲,就要上樓去。
這五年裡她始終沒有理解這個中年男人,他囚禁她,給她最好的,似乎要這樣下去一輩子,除此之外,就在也沒有任何折磨。
不過她知道,讓她住在這樣一個大的牢籠裡,天天帶著悔恨過日子,其實就是最好的懲罰。
“見到vern了?”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問。
“嗯”她回答,他們之間也只有這樣簡短的對話。
“他的畫怎麼樣?我可是覺得很好呢?裡面的女孩總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細細說道,好像真的在欣賞畫。
“不用拐彎抹角了,你什麼都知道,又何必來問我!”
他見過方悟,從五年前她上報紙的那一次就瞭解了她的行蹤,並派人監視著她。
從一開始她就逃脫不出他的手掌心,還自以為是的苦苦掙扎。
不再理會,她和市長大人根本就沒共同話題可聊,剛上樓,又聽到他開口。
“明天去和沐寒試婚紗,你們先訂婚!”
她止步,緊緊捏了捏手中的名牌包包,自從恢復了大小姐的身份,她可是又成了受人尊敬,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的富家女。
只是卻在也沒有了當初高傲嬌氣的資本,總覺得心裡好像缺了塊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