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天下不夠亂啊。”熊志遠想到昨天蕭良慫恿朱禕琳撞門,忍不住苦笑道。
“無論是一個企業,還是一個國家,最艱難的是自我革新,”蕭良說道,“艱難的有時候未必是對趨勢能否有明晰判斷,更多還是既往利益關係牽涉太深,太難切割。”
對蕭良這番話,熊志遠有些感觸,但絕對談不上多深。
蘇利文卻是輕嘆一口氣,跟妻子說道:“我們既然來將軍澳了,那就去給朱鴻臣上一炷香吧……”
蘇利文、熊玉瓊與朱家沒有什麼交情,但既然到將軍澳來了,也不差到朱家大宅走一趟,給商界前輩朱鴻臣送一下行。
蕭良卻不想從茶樓走出來,上山走進朱家大宅,卻見上午趕過來的賓客亂作一團。
蕭良找到昨天夜裡沒有離開的夏侯江,問道:“怎麼回事,這又是鬧什麼么蛾子了?”
“本來說好八點鐘就有個頌經請願的儀式,但大太太躺在鹿角醫院的病床上,尋死覓活不肯過來。三叔他跟我爸還有朱璐董事,他們跑去醫院都請了兩回,大太太只說讓人給她再準備一副棺材,”夏侯江苦笑道,“我爸他們正在勸禕琳到醫院賠禮道歉。”
蕭良眉頭微微皺起來,問道:“朱瑋益呢?”
“一早到現在還沒有見到朱瑋益他人呢,估計是躲起來由著大太太鬧,”夏侯江都急得快跺腳,說道,“你說這叫什麼事嘛?”
“禕琳要是不願意過去,你們準備拖她過去?”蕭良看著夏侯江問道。
“這別問我,我可做不了主。”夏侯江耍滑頭說道。
沒想到朱鴻臣今天下葬,朱王惠珍一口氣都不想忍,一早躺在醫院賴死賴活非要逼朱禕琳低頭不說,朱瑋益竟然還躲起來了?!
蕭良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這他媽都什麼傻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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