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還要靚麗了幾分。
“綏州刺史裴慶收受賄賂,暗地裡買 官賣官,甚至……在一些場合,打著兒臣的名義排擠、拉攏其他官員。兒臣也是近日才得知此事兒,所以先來向母后請罪。”李曄低著頭說道,但語氣之中並沒有顯得猥瑣,相反說的很是坦然。
“那你到底有沒有參與?”裴婉瑩臉色也變得鐵青,一雙玉手緊緊攥著。
“兒臣無心參與,但最終還是被拉扯了進去,是兒臣疏忽大意了,當初並沒有想的如此深遠。”李曄語氣中多少一些懊惱。
939 皇長子的苦惱
涉世未深,或者是說身為大唐皇子的他,對於人心與計謀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輪廓跟認識的他,不知不覺的開始被人當成了大唐的太子,於是身邊開始出現了形形色色的人,明裡暗裡的親近他、示好他,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走入他李曄的這個圈子。
雖然李弘還未立儲,但不代表下邊的人,不會私下裡揣摩聖意,不會不把皇后的長子李曄,當成理所當然的皇太子,而後便開始提前進行政治投資。
李曄一開始還能夠做到對任何人都拒之千里之外,必定在李弘還未立儲之時,他跟其他人一樣,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唐皇子,心中多少自然而然的也想過,大唐的太子必定是自己的。
可在他還沒有成為太子之前,不論是李曄自己,還是裴婉瑩,都並沒有把大唐的太子之位,當成是他李曄理所當然該擁有的。
李曄也同時能夠謹記這一條,所以他並未因為一些人明裡暗裡的追捧跟諂媚,而在如此小小的年紀便飄飄然,一直恪守著裴婉瑩對他的提醒跟警告。
但綏州刺史裴慶,卻不一樣,身為他的表舅,也就是裴行儉弟弟裴行嚴的兒子,也算是皇親國戚了,自己就算是再謹慎小心,也不可能天天防備著自己家人。
而且身為皇子,與母后家的親戚交往,也並不是不可以,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沒有想到,隨著他與一同在國子監受學的表哥裴宣的關係越來越好,一張大網也已經慢慢朝他罩了過來。
一切都發生在李曄未能察覺的情況下,順其自然的,在時間的推動下,李曄偶爾也會經過母后的同意,出宮與他們聚宴,甚至也赴過幾次表舅親自遞過來的名刺宴請。
可在李曄看來,表舅裴慶一向為人正直,為官清廉,特別是在自己跟前,身為綏州刺史的他,一向表現的是兩袖清風的模樣兒。
可就是如此,前兩日卻被前幾年,父皇在洛陽親自為其斷案計程車子郭敬之察覺,如今身為綏州司馬的他,便把自己的頂頭上司,裴慶貪贓枉法、拉黨結派的事情給查了出來。
而其中一些官員因為他皇親的身份,加上裴慶有意無意的打著皇長子旗號,開始在綏州大肆收受各地官員的賄賂,甚至就連京城的一些官員,都被他拉攏到了跟前,寄望著有朝一日李曄被立為太子後,他們這些人便可以進入東宮任職,為以後的飛黃騰達提前圖謀。
李曄對這一切根本不知曉,甚至很多時候前往赴裴慶的宴席,會碰見一些其他地方、京城的官員,疑惑之間,都會被裴慶以巧合的理由給搪塞過去。
而李曄對此事兒也並沒有深究,並沒有仔細的想過,怎麼每次都會有這樣的巧合,一來二去,裴慶在大肆收受各地官員的禮物時,也會挑選一些上好的玩意兒送到宮裡來。
一開始李曄還會拒絕,但裴慶卻是從簡入繁,一開始是一些不值錢,甚至上不得檯面的物件,慢慢的就開始分量變得越來越重,這個過程中,自然是也把李曄的警惕之心給完全磨淨了。
所以如今,李曄便被裴慶不住不覺得拉攏了進去,以李曄的名聲,建立了一個不小的未來的太子官場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