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烈,甚至不能發聲。
“你們仍可裹傷。”
怡平口氣沉重地說:“肝下腸上,小有損傷。不要怪我,我已手下留情。”說完,徐徐轉身舉步。
“我的天!”身後傳來驚駭的叫聲:“這是什麼鬼劍法?請留步。”
他冷然轉身,虎目中神光湛湛。
廿步外路旁的荊蔓中,站著一個衣著襤褸,老態龍鍾的怪人,一雙老眼睜得大大地,右手支著的山藤杖形態奇古。
腰帶上,插著一具簫囊。
“神簫客梁老前輩,看到交手的情形了?”怡平問,臉上戒備的神情徐徐消退:“大名鼎鼎的丹陽四豪,竟然聯手偷襲,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神簫客梁彬,當今有數的江湖怪傑,位高輩尊,仍在江湖浪跡以筋骨為能。
“你即使殺掉他們,我老不死也不怪你。”神簫客一面舉步接近一面說:“你向何人學劍?”
“老前輩見多識廣,該已看出晚輩用的不是劍術。”
“唔!是有點邪門外道的氣勢。”
“那就對了。
“好像……好像是……是手棍。如臂使指,手與劍合,大膽讓對方的劍貼身,從中取利,險則險矣,但出手必中……不對,手棍反手後攻的招術相當生硬.而你……”
“所以可名之為邪門外道。”
“會不會正宗劍術?”
“武林各家的劍術,基本手法大同小異,拳劍為練武之基,槍為兵中之祖,哪能不學?”
“很好,很好。你另闢溪徑,將為武林大放異彩。”
神簫客已經走近:“我的簫就是手棍,反而沒有你的劍靈巧活潑,真是後生可畏。你認識我老不死,我卻不認識你,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這……”
“一面走一面談,你是不是前面那四個人一夥的?”
“不是。”
他跟著舉步:“不過,晚輩是跟蹤他們來的,希望能為他們盡些心力。”
“你已經替他們清除斷後的埋伏。你真不將身份告訴我。要我老不死費工夫去查?”
“晚輩只能將名號奉告。”他笑笑:“孤魂野鬼莊怡平,一個初出道闖天下的武林後學。”
“誰給你取那麼難聽的綽號?”
“晚輩自己取的。”
“你大概是失心瘋了,呸!”神策客不客氣地教訓他:“真要叫出字號了,你就成了眾手所指的鬼怪啦!老夫要你改掉。”
“這……”
“你不能做孤魂野鬼。”神簫客似美非笑地說:“近些年來,道消魔長,道義蕩然,需要你們年青的一代,重震武林豪氣,掃除魔障,我老不死要與你作伴,肯不肯?”
“晚輩不想與人結伴。”他堅決地說。
“我神簫客配不上你?”
“晚輩豈敢有這狂妄念頭。”
“那你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神箭客搖頭晃腦:“讓我想想看。武林中劍道高手甚多,武林四傑是神劍、異劍、靜劍、霸劍。另有邪劍、毒劍、無情劍、金劍、銀劍、乾坤一劍……晤!你可以叫幻劍。”
“什麼?”
“幻劍莊怡平。”
神箭客高興地大叫:“名副其實,你當之無愧!”
“老前輩,別開玩笑……”
“我老人家像開玩笑嗎?”
神箭客鄭重地說:“當今江湖道上,我神簫客位高輩尊,就配給你取名號,用不著叫人披紅掛綵公舉道賀。從現在起,你就是幻劍,誰不服氣,給他點顏色塗塗臉。”
“這一叫出去,麻煩就多了,而晚輩卻不想有麻煩,人怕出名豬怕肥……”
“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