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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幫人教兒子

劉景濁右手已然緊握山水橋。

又是一道夾雜雷霆與烈焰的劍光斬出,天下至陽劍意之下,冰甲頃刻間化為湖水灑落,只餘一道水身法相。

淄綬面色難看至極,法相跳躍起身,手中長槍挑起湖水,十餘丈高的法相遞出長槍,飛旋在半空中刺破水幕。長槍穿過水幕之時,那道水牆瞬時變作無數冰霜長槍,劉景濁眉頭一皺,化作一道雷霆,直直退後數百丈。

可站定之時,淄綬的水身法相也好,數百晶瑩虛寒長槍也罷,已經由打劉景濁後背刺來。

淄綬冷笑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劉景濁瞬間轉身,兩把長劍各自劃出劍光,可依舊是被法相手持的長槍結結實實刺在胸口,整個人如同被打水漂一般,重重拍在岸邊。

淄綬還沒來得及笑,兩柄飛劍冷不丁由打湖底躥出,由淄綬的水身法相腳底鑽入,瞬間便將淄綬逼出法相,這道法相也當即化作水幕跌落湖中。

林沁瞪大了眼睛,顫聲道:“這位公子好生厲害,以金丹境界對陣神遊境界,居然平分秋色。”

蔡真珠撇撇嘴,瞪眼道:“你什麼眼神兒?打這麼久,他只是瞧著略佔上風,到現在也就破了人家的金身法相而已。境界之鴻溝,越一境都算得上絕世天才了,他這有兩境呢。”

白小豆有些著急,抬起頭,皺著臉說道:“能不能幫幫我師傅?”

潭塗伸手拍了拍小丫頭,微笑道:“別擔心,公子境界雖差些,手段定然不會少。”

不遠處心急如焚,已經又傳訊喊了自家老孃的楚螈,直到聽見蔡真珠言語,這才放下了心。

可他還是有些難受,人家的金丹,跟自個兒的金丹,這得差了多少?

湖畔一處小碼頭被劉景濁撞的稀碎,有個單手托起小舟的老人瞪眼罵道:“你這傢伙,知道這湖上多少年沒人幹架了嗎?差點兒毀了我老頭子的飯碗啊你!”

劉景濁沒搭理這個不著調的老舟子,只緩緩起身,吐出一口血水,隨後瞬身去往湖中央。

若不是身穿的這件青衫,此時就不是隻受一點兒輕傷了。

不過淄綬再想以法相對敵,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到了。

其實他早已心中震驚到無以復加,心說楚螈這敗家子兒是惹了何方神聖了?只一個金丹境界而已,殺力都要趕上處在元嬰瓶頸的傢伙了。

眼看那個年輕人又持劍來此,淄綬眼皮狂跳,片刻後咧嘴一笑,輕聲道:“道友,打了這麼久了,再打下去咱倆都吃虧,倒不如我帶走林沁,咱們就此罷手如何?”

劉景濁又吐出一口血水,抬眼看了看原處一身灰衣的中年人。

“不是帶不帶走誰的事了!”

你們來找我時,不就是想要殺了我?

年輕人面無表情,緩緩抬起手將山水橋與獨木舟交錯,一身磅礴劍意再無遮掩,盡數外洩,幾乎要凝為實質,一半湖水在劉景濁劍意之下洶湧翻騰。

淄綬陰沉著臉說道:“既然如此,那便來吧。”

淄綬站立的半邊兒湖水瞬間結成冰塊兒,一座湖泊,半數是冰,半數是沸水。

劉景濁雙劍交錯,一道劍光斬出之時,天空中半數陰雲當即被劍氣驅散,雷霆與火焰彷彿要融化這方天地一般。

淄綬大驚失色,聲音都有些顫抖,“這他孃的是哪兒來的怪物!”

原本結成冰的湖面,劍光過境之時頃刻間化作沸水。

淄綬飛身逃遁,可上空中忽然雷霆四射,紫色雷霆交織成為一張巨網,將退路盡數阻攔。

灰衣中年人緊咬牙關,拼盡全力起了一座足足千丈厚的冰牆,可下一刻,他唯有一臉苦笑。

一柄飛劍不知從何處躥出,一個對臉兒便將他穿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