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業,我會完全尊重你的選擇,若是不願牽扯進來,我收回畫眉峰令牌,即刻離去。”
韓逄聞言,咧嘴一笑,“那就請公子尊重韓逄選擇,清溪閣只是在這個人世間沒了,但在韓逄心中,一直都在。”
劉景濁一笑,“那我就要發號施令了。”
韓逄笑道:“真像閣主,不含糊。少主吩咐就是。”
劉景濁輕聲道:“我爹孃之死,仇我肯定要報的,突破口會是離洲朝天宗與朱雀王朝那座掛壁樓。韓峰主得與清松國松鳴山取得聯絡,搭起一座明面上的生意線。最北邊兒那座驚雲國,有一雙姐妹,也得派人去接洽,爭取把生意做大做強。等這邊兒生意遍佈一洲,就得去往別洲擴散,五十年內,要儘量去做到生意遍佈九洲。青椋山那邊兒我也會派人幫忙。玉竹洲、神鹿洲、鬥寒洲那邊兒,接下來幾個年頭兒,我會為你們最少每一洲找尋一個落腳處,瘦篙洲青鸞洲,十年之內也會有地方牽線搭橋。但婆娑洲跟浮屠洲,我是真的沒法子。”
韓逄抿了一口酒,問道:“公子想要重建清溪閣?或是營造出類似於曾經清溪閣的巨大脈絡?”
劉景濁點點頭,沉聲道:“不會是重建,但一定會是一張鋪在九洲的蛛網,中心處,會是中土青椋山。”
中年人有些疑惑,若只是為報仇而織就如此巨大的蛛網,那豈不是大材小用?
可劉景濁想的卻是,他們擺他們的九星陣,我織我的捉星網,當然不只是為報仇。
假如日後人世間當真有了那座最大宗門,那便可以視其為天羅,而自身謀劃,便是地網。
天門開後,戰事落幕,哪怕是不輸,九洲依舊會是那些個進無可進的大修士破境的唯一機會。
劉景濁能想到的讓九洲不亂的法子,唯有以這天羅地網籠罩九洲,另有一人坐鎮人間,去儘量不讓那些個大修士禍亂九洲。
這是最壞的打算了。
若是好一些,八千年之間以各種法子飛昇外界的九洲修士,會站在人世間這邊兒,這樣一來,局面會好很多。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是甲子之內,九洲與八荒戰事平息。
劉景濁沉聲道:“當然遠不止為報仇,我要網羅出藏在四方海域,以及九洲之內勾結八荒的所有山頭兒,所有修士。”
頓了頓,劉景濁抿了一口酒,笑道:“有一場註定的遠遊,歸期未定,臨走之前,我得把能做到的,一股腦兒全做了。”
韓逄沉聲道:“什麼意思?”
劉景濁搖搖頭,“不好說的事兒,我也雲裡霧裡的,但我都親眼看見了,估計多半是會發生的。”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接著說道:“我要去一趟暘谷,朝天宗那邊兒定然事先有謀劃,所以那丫頭我得先丟在你這兒。等我平安離開歸墟,到時候與你聯絡,你再把姜柚給我送來。”
韓逄剛要說話,劉景濁便將其打斷。
“你不能出手,朝天宗不敢殺我,至多就是噁心我而已。再者說,有一位前輩正在趕來路上,至多大半年就能到。”
我劉景濁也惜命啊!
韓逄笑問道:“少主這麼相信我?”
劉景濁也是一笑,“你不也一樣相信我?”
又抿了一口酒,劉景濁輕聲道:“有沒有接續筋骨的丹藥?”
…………
韓萍得了一句傳音,當時就有些腦殼疼。
東家讓自個兒與韓屋帶著姜柚多逛一逛,這還需要自己帶著呢?好傢伙,這才出來多久,就已經裝滿了一枚乾坤袋的東西,各式各樣啥玩意都有,只要人家看的順眼,掏錢就買。
剛剛吃完飯,這丫頭肚子也不曉得咋個做的,路邊兒小攤兒,挨個兒去買吃的。
長這麼